一天到晚吃我家住我家的，能要脸吗？你跟我妈结婚不就是为了钱……”黎哲搜刮肚数落起对方的不是。

段飞掏手机，问：“要多少？”

黎哲：“什么？”

段飞：“钱，你想要多少？”

“你比我有钱吗？你这钱也是从我妈那儿要的吧？”

黎哲知他像极了无理取闹的熊孩，但是怼段飞已经成了条件反，对方简直就是他的发。

段飞把手机收回兜里，突然面无表近他。

黎哲立刻警惕后退，后背抵在护栏，低喝：“别靠近我！”

段飞两手撑在他后的护栏，距离近了，黎哲当场觉到的压制，他也很，但比对方矮了半个，青少年的型和成年人还有明显的差距。

“我说，”段飞继续近，距离近得有危险，两人鼻尖只余五公分时，他终于停来，声音低缓地笑着说，“你这格真是让我很讨厌。”

段飞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但笑容柔和了他的五官，好像初夏朗的风，笑着时，就连那双黑得难以察觉绪的睛也泛着笑意，可他偏要用这样的笑，说杀人诛心的话。

黎哲气得眶泛红，浑发抖，他肤本来就白，此时像极了被欺负得要哭的小兔。

兔被急了也会咬人，意识到段飞不会死在神杀之，他想也没想就扬起掌，打算给这个不识好歹的饭男一些教训。

“没让你喜！”

然而段飞更快一步制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得黎哲以为腕骨会被折断。

“我猜也是，”段飞着他的脉搏，受他心加快，不由觉得好笑，继是个什么都摆在脸上的小孩，又嘴得很，以至于欺负他的过程分外有趣，“既然你努力让我讨厌你，好吧，如你所愿。”

段飞看着黎哲神一僵，脸微微发白，接着后退一步，在小孩脑袋上薅了一把，发意外的柔顺，还好摸的，然后在黎哲揍他之前收手，调戏完继，他也不回就走了。

黎哲咬牙盯着男人的背影，估量了一动手的胜算。

得一个让人不满的结果后，他狠狠一脚踹向护栏，憋着一劲儿去外面跑步了，心里冒许多七八糟杀人灭的桥段，最终都在“这人是母亲名正言顺的丈夫”的阻碍被一一否定。

这么多年了，段飞是母亲唯一带回家，给黎哲介绍认识的伴侣，是母亲法律上的丈夫，是他的……继父。

楼上的段飞看着继渐行渐远的背影，笑：“脾气真烂。”

也很有趣。

另外，段飞对自己的认知也很清晰：“我的格也烂。”

不过黎哲似乎对这个认知还不够刻。

他转去台，追寻远少年奔跑的影，靠在栏杆上，悠闲地托着，心：“需要加一他对我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