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最害怕的事。

他怕的是一旦破这层窗纸，他们就不再是朋友。

要说有什么痛苦的话，大概就是阿晏太优秀了，他要赶上去跟他一块走，真的好累。

这一刻，顾寻终于想明白了，他之前究竟在怕什么。

而后顾寻在心里啧啧了两声，叹他这条路何止是不平坦，还尼玛是条弯路。

最终他只是语气平缓的将那句的原文念了一遍：“Love is a sweet pain, and sincere love never follow a bumpy road”

顾寻想，只要能呆在沈晏之边就很好了，无论以什么样的份喜他，对顾寻来说都是一幸福。

顾寻没想到沈晏之会问自己这个，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就很对啊。”

沈晏之继续表示自己的疑问：“很对？”

“意思是‘是一甜的痛苦，真诚的永不是一条平坦的路。’”

沈晏之就看着顾寻在知这句话的意思以后，表有片刻的愣怔，然后就个笑来，脸上那个浅浅的酒窝也显了来。

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开心啦！

然后顾寻忽然惊觉了什么，咳嗽了两声，赶补充说明：“你看啊，小松跟俊涛这俩现在多开心啊……”

他连作为朋友呆在他边的资格都没有，他怕会被沈晏之疏远，被他讨厌。

顾寻脸上个很大的笑来：“要跟喜的人在一起，哪那么容易啊，但是……”

顾寻的心却是被这句话地动了，他觉得莎士比亚真是有文化，随便写写就直接把他的觉就都给写来了。

沈晏之观察着顾寻的表，继续：“莎士比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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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之没有忍住，几乎是脱而：“那你呢？”

顾寻看了他一，笑的睛眯了起来，自然又坦：“我啊，只要他不讨厌我，我就开心啦！”

可不是一甜的痛苦么。

顾寻沉默了很久，才说：“阿晏，等你也喜一个人的时候，可能就会明白了。”

沈晏之打断了他的话：“都是空喜。”

唔，顾寻在心里自己补充了一

好像的确都是空喜，可这样的空喜，都是那么让他开心。

没有了，不会有了。

他不是很懂顾寻此刻在想些什么，于是装作不在意的问：“你怎么看这句话？”

沈晏之像是跟他随聊天：“喜不可能的人，不只是在走一条不平坦的路，开始可能会觉得甜，但最后痛苦应该会更多。”

他想，他怕的不是终有一天沈晏之会跟某一个不是他的人在一起，怕沈晏之会对那个人多好。

顾寻偷偷的看沈晏之，然后在心里补充，还是甜更多一。

有什么事，比喜着沈晏之，比着沈晏之更幸福呢？

他看着沈晏之，笑容收敛了一，说：“但是能喜一个人，本就是让人觉得很甜的事了。”

并不苦涩痛苦，这是甜的。

害怕到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他反驳的很没力度，也不知应该怎么有力的去反驳这句话。

顾寻心里忽然疼了一，他看着沈晏之表平静的脸，意识的就回：“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