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之只当他在开玩笑，就顺着他的话往说：“你要是个小姑娘，我现在就找沈阿姨定娃娃亲。”

他克制住了想要询问细节的好奇心，努力把有几率碰到，沈晏之过去不好记忆的可能降到最低。

顾寻在黑暗里睁着睛过了很久，都没有睡着，他反复的想着沈晏之说过的那些话。

沈晏之这才说：“我没想过，大概要遇到了以后才知。”

希望，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能掌控自己的一切，然后给她我有的全。”

顾寻立刻就呸他：“臭不要脸！”

他这样随一说，却让顾寻心里酸溜溜的难受。

认识到现在，顾寻从没有听沈晏之主动提起过他的父母，他的过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

“所以现在不可以。”

顾寻其实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沈晏之，但最后都没问。

他不敢把自己代沈晏之说的那个人，不敢去想象那究竟会有多么幸福。

沈晏之一边跟他闹一边回：“这不是正好跟我？”

可另一方面，又怕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会难过。

“她想要的，都给她。”

而他们现在这个年纪，什么都没有，所以早恋从来都不在沈晏之的计划范围。

“呸！”

顾寻犹豫再三，终于问：“那你……那你喜什么样的啊？”

沈晏之觉得自己应该从中取经验教训，不为一时的冲动去喜，一段应该要有稳定的基础，无论哪方面的。

顾寻就戳了戳他。

他忍不住往沈晏之那边拱：“得你！我要是小姑娘，追我的小伙肯定从家门排到一还带拐弯的！”

他终究是个男的，不有多喜沈晏之，那也只能在心里，悄悄地，偷偷地，喜他。

大概就像是莎士比亚说的那样，草率的婚姻少满。

他们的婚姻何止是少满，确切的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其实现在也想的，只是顾寻从那陶陶然的偷着乐里回过了味来。

顾寻忍不住想，原来喜一个人，也不仅仅只有快活而已，还会有这样的时候。

一时怕沈晏之万一遇人不淑被人渣了怎么办，一时又怕沈晏之万一碰到个千好万好的姑娘，然后就百年好合了怎么办。

沈晏之笑着说：“跟你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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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是多么想沈晏之也能受到他今天这样，开心到甚至觉得自己能够飞起来的快活。

他意有所指，语气里透一平时少有的，属于这个年纪的活泼来。

沈晏之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倦意，显然是困了。

沈晏之大概也知自己说的这些，对于顾寻来说可能太过遥远了，他轻声解释：“我父母……他们不好。”

这样觉得心里难受的时候。

“快睡。”

他说：“睡吧，我不吵你了。”

顾寻一时间也不知是想沈晏之遇到，还是不想沈晏之遇到。

顾寻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仿佛有些痛楚的觉。

于是顾寻翻了个，把脸朝向沈晏之的方向，小声说：“我要是小姑娘，听你说完这段，我就该哭着喊着倒贴你了。”

问完以后，顾寻立刻屏息凝神，竖着耳朵生怕听漏了一个字，结果沈晏之那边又是好一会都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