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舍不得他们。”加贺说话的时候，神里带着一丝怀念，“毕竟还是他们教我踢球的。”

“你舍不得。”塔矢亮说。

可是他们都这么说。十三岁的塔矢亮偶尔会困惑地想。他很少因为什么事困惑过，因为他觉得与其为了某个虚无缥缈的答案浪费时间，不如将这些时间投于能够获得真正回报的事上。

很奇怪的，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他会忘却班大分人的名字，唯独加贺这个名字，成为他难以忘记的存在。

那一天也在雨。大家放学后都稀稀拉拉地走了，班里只剩他，和一个育特招来的学生。

“你并不觉得你的家负担得起这个费用吗？”塔矢亮问。

加贺的脸上也带着一困惑。“塔矢……”他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开，“你觉得……我到底要不要去？”

加贺递给他一沓纸，上边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是那名俱乐教练给的信息。塔矢亮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指着上边白纸黑字的金额，问他：“加贺同学，你家的况，能负担得起这样的费用吗？”

加贺的眉打成了结：“有一个职业足球俱乐的教练找到我，说我可以去参加他们职业队的青年训练队，如果表现得好，未来可以成为职业球员，比读完中，然后参加全国比赛拿到推荐名额要快一些……你觉得，我需不需要去？”

自己有过“盛气凌人”这。

“那除了家的顾虑外，还有什么是你担心的？”

塔矢亮问他：“什么？去哪里？”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困惑。

塔矢亮心想，为什么问的是我？然而他没有把这句话说来。他思考了一会，问：“的安排和缴纳的费用，是一个什么样的况？”

“我的朋友。”加贺这回不犹豫了，几乎是塔矢亮问完话之后就抢先说了来。“我和我的朋友有约定，要一直在一起踢球。如果我去了训练队——那个队伍离东京很远——我就没有办法跟他们一起了。”

他知加贺是特招生，家条件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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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贺翘着二郎，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发呆。塔矢亮还在聚会神地看书。过了一会，他到面前投了一片影。他抬起，刚刚还翘着脚的加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塔矢亮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那个人叫加贺。

加贺犹豫地。

这个问题很直白。加贺愣了一，过了一会才磕磕地说：“我……我不知……但我问了父母，他们说能够支付的起，让我不要担心……可，可我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