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黄的墙面上贴着有些破碎的镜，赵灵儿对着镜梳，端详着镜里自己的脸。

一个普通的女人。

颧骨有些，睛浮，大大的黑圈，肤蜡黄，有明显的法令纹和泪沟，看上去有些显老，脸上还了一两颗痘痘，五官还算清秀，但怎么也算不上女。

李尧抱着手机坐在床看，他最近一直在看手机，问他看什么也不回答。

不知为什么，收电话这段时间消停了不少，他俩乐的清净。

李尧的嘴还是很毒，晚上吃饭的时候笑话她叫赵灵儿，问她是不是爹妈看仙剑奇侠传看多了，赵灵儿回他：“我孤儿院大的，没爹没妈，名字小时候看电视自己取的。”

李尧哦了一声，不知为什么觉好像有些兴：“你是孤儿？”

赵灵儿不知他在兴什么。

观察了一阵后，赵灵儿发现李尧抱着手机是在看书，甚至有时候还会打开备忘录自己写诗。

“你还是个文艺青年啊，材生？”赵灵儿想凑过去看，被李尧躲过去了，不让她偷窥：“什么材生，中都没念过，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

赵灵儿顿同病相怜：“我也是，但是我念了中，中毕业成年了孤儿院就不收我了，我就来上班了。”

她总是试图去了解李尧，或者找一些两人上的共同，来和李尧拉关系，李尧对此非常抗拒：“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灵儿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明明每次试图和他搞好关系都会挨骂被怼，却又不死心一次次继续尝试，对于李尧这期盼着死亡的人来说，她这亲近完全没必要还令人反，和一个将死的人好关系是图什么？

赵灵儿试图创造羁绊，将他留。她总觉得如果放任李尧这样死去，她会愧疚。

哪怕一起死去也是一样。

两人没有工作没有收，每天闲的不能再闲，在房间里除了玩手机打游戏外就是，乏味可陈，不到十天赵灵儿就烦了，每天吃的清汤寡，都不敢买，期间还贪嘴买了两只冰淇淋，了十块钱，又是一两顿饭的钱没有了，之前算预算的时候觉省省能用，真用起来却发现完全不行，一个月还没过三分之一就已经有些见底了。

两人都觉还没一个月就会饿死，商量了一阵之后决定找个兼职，附近有家超市的洗衣洗衣粉打折售卖，需要招几个兼职去大学城门卖，午三到晚上九，给一百块一个人，两人合算了一，三天，六百块，又可以持半个月，便决定去兼职三天卖洗衣。

闷的夏天，午三，还要托着小推车运送重重的洗衣，站在太底吆喝售卖，刚持一个小时两人上就和里捞来的一样，没提前准备扇板凳，只能站着，实在受不了就蹲来休息，在路边捡纸箱撕开来扇风，这一百块钱赚的辛苦的要命。

李尧手摇的像达，纸板都快要给他煽残影来，抱怨个不停：“所以我说多活这一个月是为了啥，为了多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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