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曦看过去，发现乔瑾煜只把他的名字掉了。留了那一对火柴人和上面“乔瑾煜和他好朋友”的题字。

而后垂，抵上了展小曦的肩。

展小曦哭笑不得地望着他的背影，难以判断这人究竟是醉了没醉。

他妈的，不是酒量不好么。

很固执地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那边乔瑾煜很快地完了要的事，丢抹布拍拍手，扬着叼着烟，略带邀功地告诉展小曦，“好了。”

他把烟咬在间，晃啊晃地跨上台阶，捡了板报栏旁边黑板的抹布抖了抖，看样是打算掉自己的灵魂画作。

乔瑾煜摇，说，“不想回去。”

展小曦角咧了咧，哄他说“画的好”，暗自胆寒，思考着待会儿怎么趁他不注意把这东西了去。

他走过来，走得很慢，但很稳，一步一步贴近，终于脚尖抵上了展小曦的脚尖。

展小曦回望去，街边的围墙上有个社区板报的位置，原来应该是写了什么公告，被醉酒的乔先生自作主张地了，净净的黑板上，白粉笔潦潦草草地画了两个手牵手的火柴人，画风清奇，两个小人还标注着名字：这是乔瑾煜和他的好朋友展小曦谁家好人半夜里不睡觉，跑来损坏市容还这样嚣张地留名留姓的……

乔瑾煜随着动作晃了，展小曦过去扶住他，被推开，“我走的很稳，你看——”

展小曦记起他说自己喝酒上，猜测着该不会是站不起来不好意思承认，于是蹲试着想把他背起来，顾及他的面，嘴上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跟谁喝的啊？怎么喝成这样把我们丢在路上就不了呢，真是的。”

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醉，走路还是稳的呢。

“我好累啊，小曦。”他苦苦地说，你可不可以我。

倒是贴心的，坏事还知不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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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小曦：“……稳。”

如果你我，我就有了底气，拒绝自己不想的，抛一切跟你在一起。

乔瑾煜不要他背，推了推他的背，总算自己站了起来。

他看乔瑾煜穿得单薄，矮攥了他的手，很冰，再次耐心劝他，“很晚了，我们打车回去吧，我送你。”

他给展小曦展示自己很稳的步伐，然后问他，“稳吧？”

如果你我，我就可以把心底的苦说给你听，不用患得患失，担心你知我的愚蠢和不光彩后离我而去……

如果你我，我就可以甩锅，说是已经招惹了你，所以不可以单方面地把收回去。

乔瑾煜低苦笑了，夹烟的手垂在侧，糊糊涂涂地说，“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