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迈的脚步因想起岑归年最后空麻木的神而顿住，只短暂的犹豫后他便失去了能追上去的资格了。

他太了，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迷糊难受中姜南似乎听见有人在喊他。

“姜南哥，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岑归年语气里不乏关心，不是担心姜南手发麻，他本就不会叫醒姜南，就这样陪着姜南对他而言就好。

骗人。

“是吗？原来假寐也会梦啊？”岑归年本不信，就是刚才听见了姜南的梦呓让他心有偷吃到糖果般的甜，“你刚才还叫了我的名字。”

姜南撒谎时脸不红心不的，“只要闭就会梦。”却对梦的容提也不提，只悄悄挲着指腹回味在梦里的那个牵手。

岑归年刚来就看见姜南都撑着脑袋睡得正香，睫在扫了一层影，他看了迷，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叫醒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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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姜南抬起眸，对上了岑归年充满不好意思的双眸，他摇摇，“没有，我忙完了才来的，也刚到不久。”

岑归年讨厌他了，不想再看见他了。

岑归年在对他招手，姜南好想问句“你不生气我的气了吗？”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握住了岑归年伸过来的手，奔跑着逃离这个扭曲的世界。

岑归年也不挑，“我跟你喝一样的就行。”

前忽现一影，接现的响指声唤回了姜南的神思。

喊他什么呢？

姜南算得正好，他们喝完了东西，沿着绿荫校慢慢走到汇报厅时，演员们刚好彩排完第一遍。

“姜南哥！”

姜南这几天一直在为话剧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收尾了能休息了，岑归年也不舍得叨扰。

“姜南哥？你等很久了吗？”

“不着急，我提前过去他们就要张，让他们再准备一。”姜南说，“你先杯喝的吧。”

姜南他们的话剧在正式校公演前还要录制一个预演版去参赛，同样是在姜南想起岑归年不喜人多的场合，就邀请岑归年来看今天的这次演。

“我刚才没睡着，只是闭假寐而已。”姜南嘴上这么说着，实际在桌甩了甩发酸的手。

今天不想，明天也——好疼啊，全就像透支了一样疲倦沉重，回去睡一觉吧——明天就会好了，总会好的。

“姜南哥，那我们是现在过去吗？”

和天真的地方，成为了他的心碎之地。

姜南回到了他和姜汀的家里，倒在了房间的床上，床褥的味熟悉又陌生，没有带给他期许的安全，相反，塌陷的床垫像是要带着他坠更冷更黑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