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江慎接电话，居然没人有意见。

可是和以前每一次都不一样。

江慎说：“刘质轻已经死了，晏城还是不太平，有些居民到报复之前的开发商，小东也是东，你最好还是别回晏城。”

簕不安问：“你哥呢？”

刚得知老于死讯的簕不安难以接受朝夕相对的人一夜之间化成灰，在电话那边不断确认，迟迟得不到江慎确定的回答，簕不安抱着一丝希望问：“老于没事对不对？”

着那本小册研究，江慎好像不知时间逝，不时找人打电话打听他怀疑的人的落，有时候是半夜，忙音很久也没人接，总之年糕都安静陪着他。

江慎被狗拽纹店，过了好久才回神。

有一天，取的火炉烟囱堵了，屋里聚满烟，年糕咬着江慎衣角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开门开窗。

夜了，他修好烟囱，了红透的睛继续看，看到最后，电话铃急促响起来。

他觉到窒息，太一阵要裂开似的痛，捂着额勉撑住脑袋，终于开始明白商暮秋说的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

江慎意识到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是商暮秋把从前那些教过他一次的东西全都推翻，然后在他心里了什么东西。

从前那些兄弟死了，他会想办法报仇，然后就过去了，老于死了之后，他偶尔会想起老于坐在巷打盹儿喂鱼，想起他到找他的王八，想起老于悄声跟自己透刘质轻找人仿商暮秋签名那天时候的神，时常发闷。

江慎偏过，跟安静端坐的年糕对视上，年糕的睛黑漆漆亮晶晶，很专注地看着他。

不只是他们的关系重新开始，他居然有耐心改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

他想起自己遗弃过年糕一次。为了逃避指责，他把在外浪的年糕带回家，意图乞得商暮秋的恻隐之心，把年糕养成了家犬，因为想带商暮秋离开晏城，匆忙之带不走年糕，于是把它带到楼，给它留了一些就离开了。

簕不安沉默了会儿，说：“可是，我都没送送他。”

江慎想了想，说：“老于已经葬了，我找人给他算的墓地方位，是个风宝地。”

好一会儿之后，簕不安想起来问问江慎和商暮秋怎么样，却在问之后得到了更加持久的沉默。

本来还算平静地送走了老于，他过过很久刀血朝不保夕的日，这况不是第一次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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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簕不安沉默好半天，哽声问：“谁的？刘质轻吗？”

江慎正在接电话，那么就是商暮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