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商暮秋从书房来，簕不安已经走了，江慎正转着椅在客厅里绕圈，享受自己转椅的快乐。

商暮秋看了几分钟，江慎本没发现，商暮秋说：“再转。”

江慎动作一顿，控制着椅转，看到商暮秋靠在门，立刻笑了一，有谄媚，恶人先告状说：“年糕又吃了蝴蝶兰。”

商暮秋还是那个字：“赔。”

江慎的钱买药包船砸了个一二净，这次是真的一穷二白，闻言苦脸，“我去卖葬父行吗？”

商暮秋：“葬父？”

“听说也是个赌鬼，七八年前染上毒，死了。”江慎划着椅往商暮秋跟前走：“扒也扒不来，那还是先欠着吧，等有钱了再赔你。”

江慎心明显不错，都知开玩笑了。

商暮秋问江慎说得怎么样，江慎摇：“不清楚行不行，簕不安说他暂时没钱，不一定能参，老于也未必会冒这么大风险，他应该就想赚小钱。”

商暮秋给他的建议是野心大一，晏城从古至今就是运重镇，于原因，到现在都还是糟糟没有成规模的老大，但是这况维持不了多久了，所以别只盘那个小船厂，想想办法把晏城东那几个小中型船运厂都收来手里。

“他们要是都不参，那我们……”江慎有发愁，商暮秋这边大分资金投了旧城动迁里，能支持自己的就更少了，何况，他不能同时投两个风险项目。

——旧城动迁本来是稳赚不赔的，现在很难说了。

“你这边呢，怎么样？”江慎问。

最近建材招标，商暮秋又开始跟晏城东那些领导还有另外几个开发商开会，刘质轻好像很中意其中一家，明里暗里跟商暮秋提了很多次。

商暮秋说：“还行吧。”

江慎不知他这个“还行吧”说得是项目还行还是搅混还行。

本心里，他依然认为自己的哥哥是个好人，但是他貌似要牺牲很多人的利益，江慎因此有失望，但这事的起因又跟自己有关，所以他不能为了这个指责商暮秋什么。

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沉默了会儿，江慎转移话题：“我觉得，簕不安带孩很有意思。”

商暮秋问：“怎么了？”

江慎说了簕不安一个劲给簕小音吃糖的事，指着糖罐说：“我第一次见这的，明明他一颗一颗给人家吃糖，又恐吓人家，他怎么能这么坏？”

商暮秋看了江慎一，：“这已经算好的了。”

江慎：“嗯？”

商暮秋掐了掐江慎的脸，说：“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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