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听得面红耳赤，刚想歪躲掉，蒋弛提着她耳朵：“还有一条。”

播放完毕的“滴”声响起，他动动手指，手机凑得更近。

“不？”——这是他的声音。

“…………”

“那你要说什么？”

“……”

“啪啪”两碰撞的声音，还有黎书的啜泣。

“求……求你……”

“求你我……呜呜……里面好……求你……求你小小……”

随后录音就被人掉，最后传来的，是隔着听筒也沉重的呼声。

黎书现在的神和昨天一模一样，汪汪的一双，无措地抬看他。

蒋弛微微挑了挑眉，手机晃了晃，“怎样，认账吗？”

面红耳赤的少女又想鹌鹑逃掉，他从背后揽过她的肩，虎抵在颌上。

“怎么回事呀，不会有第二个和小小声音一样的‘小小’吧？”

黎书不知怎么会有人这么过分，趁她醉酒神志不清骗她说那些话也就算了，还偷偷录音，录音就算了，还要第二天放给她听。她知有些人喝醉了会被朋友录醉酒后的稽视频，可没想到有一天这事会发生在自己上，更没想到的是，录的还不是好笑的醉话，而是一些她平时不会说也本不会听的荤话。

女孩的声音滴滴的，一听就是陷之中，更别说，还有那些暧昧的、连绵不绝的“啪啪”声响。

“你欺负我……”

无法动弹，她只能委委屈屈地看回去。

“我就欺负你了，怎么了？”蒋弛笑得活像个混不吝的恶霸，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还调戏似的在她鼻尖刮一。

“怎么，又要和我打架吗？”

一想起昨晚那场“势均力敌”的打架，微微红的小就后怕似的缩一，黎书愤愤不平，却又敢怒不敢言，抓着他的手，照着虎就是一。

没得逞，还被蒋弛在怀里往上打了一，她不服输，又爬起来去扯他的脸。

无一不是心雕刻的五官在她手来去，蒋弛脸薄，连都不起来多少。

女孩连占据上风惩罚他时眉都在皱，蒋弛双手揽着她腰，空亲在脸上。

“怎么还不兴了，本来没想给你听的，是你先欺负我我才欺负回去的啊。”

“我哪里欺负你了！”黎书觉得他倒打一耙，气鼓鼓地瞪他。

“ ‘你这是趁人之危！是不德！……我会生气……’ 还有什么‘你也不可以碰我！’ ”

他模仿她的声音，把嗓掐得尖尖的，重复黎书说过的话。

言罢，他恢复自己的本音，还学着她委委屈屈地开。

“你看，是不是你先欺负我。”

“我这个怎么能算欺负！我这是事实！”黎书直起来，为自己辩护。

“怎么不算怎么不算！”他煞有其事，还义正言辞地，“你不让小，就是在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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