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被打得满脸是血，脑袋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得说不话。

和他一起过来的几个男生本想上前帮忙，一看揍人那个是谁，又悖悖站在原地。

满球馆的人，就这么看着蒋弛一往赵谦脸上砸，没有一个人敢制止。

最后还是令远看地上那个红快不行了，蜷缩着都说不话了，才上前住蒋弛的手。

“阿弛，算了，算了，改天收拾他，别真把人打事了。”

看着蒋弛还准备往赵谦上踹，他一把抱住，急忙在他耳边大喊：“黎书！黎书！你不是还要去接她吗，打得满是血的，你怎么去？”

前人终于消停来，令远了气，艰难地把人拉开。蒋弛就这样，一打架就容易死手，所以很多时候，一场群架，最后就很容易变成他单方面地殴打。

手上都是血，黏腻得让人恶心，蒋弛沉着一张脸，抬又踹了赵谦一脚。

转过，朝着一直站在原地的几个人伸手。最前面的一个疾手快，忙把刚才掉落在地的手机捡起又递给他。

接过同样让他到恶心的手机，蒋弛半蹲，拿着手机拍了拍地上被血糊满的脸，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

“照片，给我删了。”

“再让我听到一句，次，你就不是这个场。”

碎了个屏幕的手机落，砸在赵谦涕泗横的脸上，他站起，径直走向池洗手。

声哗哗响起，偌大的场馆里，只剩蒋弛洗手的声音，还有赵谦疼痛的哀嚎。

令远示意那几个男生把人抬去，自己走到一边，给刘叔打电话。

赵谦爸是和他爸认识不错，但是和蒋弛家比，又不算什么了。何况，赵谦上面，还有个哥哥。一个废儿而已，不是问题。

洗了好几遍手，直到手背都被冲得更白，隐隐可见肤面血的颜，蒋弛才转过，拿纸手。

令远已经打完电话，又走回来看着他。

“洗净了？”

蒋弛侧，不接他话。

“你今天，没把握好啊。怎么，太久不打，生疏了？”

是有久，从一分班开始，他就没怎么和他们一起了。

淡淡扫了，他抬往外走。

“那个王郁，谁认识？”

蒋弛：你学完我来接你吃饭_

一小时前的消息，黎书现在才看到。正准备回他“不用了”，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间正好，像是预料好一样。

了接听，黎书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

“学完了吗？”他好像在室外，听筒里还有风声。

“刚完，还有一张卷，几错题……”

听见她认真给他数，蒋弛笑了，笑声低低的，隔着听筒又被压得模糊。

“这么多啊。可是你不吃饭，我得吃啊。”

“小小，等你一天了，我快饿了。”

他语气夸张，黎书却难得的有愧疚。

“那你快去吃啊，不要等我……”

“不行。我只吃那家餐馆，而他们只接受两个人去，所以，为了不让我饿，你快来吧。”

听筒中的风声越来越大，像是平白无故地又刮起了大风，看着窗外胡摇曳的树枝，黎书心神一颤，跑到台上扒着围栏往看。

这里正对小区门，而她一低，就能看见风中唯一站着的人。

像电线杆一样，穿了件灰的外，发被得糟糟的，而白皙的颈，领大敞着。

傻。

黎书想，

这么大的风，也不知把衣领合上。

又发烧了，她可不会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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