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来接您，”周钰站在方舟家楼，替瞿清打开车门，看着窝在方舟怀里，醉醺醺的女人，自觉地将时间留给两人。方舟主动对周钰了谢，抱着瞿清，了电梯楼层号，带她了门。“我以为你还和爸妈住，”瞿清眯靠在灰布艺沙发上，看着投影幕布两边的玻璃柜，里面陈列了各建筑模型。方舟从半开放式厨房探，嘴角沉了去，“瞿清，别老是拿我当小孩。”“我上大学就来住了，”方舟端一个托盘，上面放了气腾腾的青菜粥和羹，到瞿清的怀里。“我不喜和别人住，而且我总是在忙各兼职和比赛，有的时候昼夜颠倒，怕影响到舍友。”“趁喝吧，”方舟挖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瞿清顺着他递来的勺，浅抿了一，他似乎放了猪油，咸香的味在尖蔓延，胃也渐渐了起来。她没有继续喝第二，而是安静地坐着，睛里都是醉酒后的迷蒙。似乎是他自己装修过的单公寓，面积不到60平，但简约净，桌上白瓷瓶里的尤加利叶，都被工整地修建过。“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是我的房，不会有别人过来。”方舟看着自顾自地解释起来，“平时我如果不在学校，也没有项目要去考察，都会在家。”“给你留了一把钥匙，”方舟递给她一个钥匙圈，“你想过来的话，随时都可以。”瞿清看着手里那个墨绿的钥匙扣，有些神，“方舟，你很信任我吗？”“你知，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我有可能是个坏人吗？”方舟开朗地笑，“瞿清，你会伤害我吗？”瞿清扭看他，忽然自嘲似地笑，“我伤害过很多人。”男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瞿清，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难过，”方舟把手里的餐盘随意丢上茶几，慌地抱住瞿清的，“对不起。”“为什么歉？”瞿清很淡，了他泛红的耳垂，“你没错，就不要歉。”“我说的，就是事实，或许你本就不了解我。”“瞿清，”方舟认真地看着她的双，“我会努力了解你。”“人不是只有好坏之分的，大多人都是好坏参半的矛盾。即便有的时候我们不想去伤害其他人，也不得不。”“这都很正常，如果你真的了对我不好的事，我也接受，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喜你，我就要接受你所有的好和坏。”瞿清看着他澄澈的双，脑发，眉压。忽然想逃。年轻人的确有一意孤行的勇气，可他真的知自己在什么吗？对人烈的不信任和疏离，早已无数次在耳边劝说自己，趁早离开。但她不想走。莫名有些恼怒，她宁可方舟是为了钱和地位，向她而来。“我是第一次追女生，之前给你的印象不太好，特别是在挪威那次。”方舟扒了扒发，“抱歉，那天你喝多了，主动留我，是我没忍住，乘人之危。”“我一直都很再想见你，跟你正式说句对不起，是我之前对你有偏见。”瞿清伸手，指尖挲他棱角分明的脸，没有回答他诚恳的歉，而是仔细地抚摸他脸上每一光影界的肤，声音沙哑。“方舟，你喜我什么？”方舟顺着她的手歪，脸颊蹭着她的手心，嘴角上扬，“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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