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板油呢，等会儿先熬了吧。”月笙帮着把一块块送灶房。等全送灶房放好，李轻舟就赶着车去河边洗刷，顺便捞鱼了。月笙则和陈秀云在家熬猪油。板油切成小块，在大锅里加，最后熬的只剩细小的油渣。月笙拿了小碗盛了一些来，撒了盐末拌匀，他先捻了一尝了尝，油渣还着，但是又香又酥。剩的就递给了在一旁看着的嫣嫣。“给，自己端着吃去吧，不过要小心。”嫣嫣接过小碗，就坐在板凳上小小地吃着，生怕掉了一。带回来的板油熬了一瓦罐猪油，油渣也装了两大碗。“今晚就蒸猪油渣馅儿的包吧。”月笙看着两碗油渣有些馋了。“行啊，家里也好久没吃过这个了。”午，月笙和陈秀云就开始和面、发面，留了一些猪油渣零嘴，剩的全包了包。白面包面煊，咬一就是油香味十足的油渣。再上一碗萝卜骨汤，别提多满足了。当天晚上，一家人就拿盐把一块块的腌上了，之后在木盆里放了两天两夜，才全挂到了灶房的楼板上，每天灶房稍微一抬就能看见。这中间，带回来的猪空用谷糠和草木灰重新仔细挫洗了好几遍，刮去油脂制成了衣。月笙在娘家时年年都香，对这个熟悉的很。七分瘦三分剁成小丁，拌上磨好的辣椒面、胡椒粉和椒粉，加葱姜蒜调好的和盐，又或者再放些糖。再拿细竹筒一衣，用细线绑成一节一节后，竹签扎后冷锅煮熟，就可以捞来晾。一副猪小，了有二十来斤的腊。李轻舟在灶房栓了竹杆，专门用来挂腊。这也不担心废柴了，灶房里一天到晚都燃着火。李轻舟还专门去山上砍了的柏树枝回来熏，的松柏树烧了之后烟大，还有清香，的烟熏更好吃。月笙一早起来就掀开盖在竹筐上的布瞧了瞧，麦芽已经有小指，偏黄白，又细又。“哟，这麦芽可以剪了糖了，再就不好了。”陈秀云也偏瞧了一。月笙拿了瓢，给麦芽撒了一，“成，我先去把糯米给泡上，蒸糯米时再来剪。”过了小年，月笙就没去镇上摆摊儿了，都是李重山和李乔两个在看顾，李轻舟时不时地去瞧一瞧。月笙则在家和陈秀云专心忙年，这麦芽就是四五天前发来麦芽糖的。糯米泡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微微发胀，月笙生了火，把糯米全用甑蒸上，陈秀云则把麦芽一一剪来后剁碎。糯米香味越来越，月笙拿了木铲试了，很容易就碾破了，“好了，娘，不用再添火了，可以盛来了。”

盛来的糯米饭稍微晾了晾，就和切碎的麦芽混合在了一起，用大瓦罐装好，放在灶上等它发酵。等这些忙完，就到了准备午饭的时候。早上蒸的玉米粑粑还有剩，午饭就没太费心思，只另炒了盘丝，煮了钵菘菜汤。正煮着汤时，李轻舟和重山就回来了。“麦芽糖好了？”李轻舟了灶房帮忙，就发现发麦芽的竹筐已经收起来了。“哪那么快，还得发酵呢，少说也还要两个时辰。”月笙指了指在灶上温着的瓦罐。李轻舟挠了挠，家里好些年没这东西了，都是大伯母他们了给送些，他还真记不太清了。“要我帮忙不？”“还早呢，没什么要帮忙的，而且也不怎么费劲儿。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等会儿吃饭了称几斤黄豆，去吴婶娘那儿定板豆腐吧，免得过两天人家不接活儿了。”吴婶娘家就是专门豆腐的，平日里买豆腐都是一文钱一块。但若是要的多，也可以拿黄豆去请她加工，个几文钱的加工费就好。临近过年这几天，就多是提了黄豆去请他们帮忙打豆腐的。“成，我吃了饭就去。不过称几斤合适？”“称个七八斤吧，稍微多些，到时候炸豆腐，再些霉豆腐。”“要不要留豆腐脑？”“唔，留个几小碗就行，那个只能吃个鲜，放久了就不好吃了。”吃了午饭，李轻舟就去称了七斤黄豆，送到了吴婶娘家。“吴婶娘说了，要明天午才能去拿豆腐。”豆腐作坊果然忙得很，李轻舟去时，吴婶娘一家人还在忙着推磨磨豆，屋檐靠墙摆了好几个麻袋，估计都是装的黄豆。瓦罐里麦芽和糯米从上午到午，一共发酵了三个多时辰，已经了许多，能够准备熬糖了。几人用净的棉布把麦芽全挤来，残渣则留着喂鸭。麦芽在瓦罐里“咕嘟咕嘟”开着，月笙拿着木铲顺着一个方向不停搅拌。麦芽越来越粘稠，直到瓦罐里冒许多泡泡，月笙才把瓦罐端来。他倒了一小分糖浆装小瓦罐里，等晾凉了就可以拿筷搅着吃。剩的则趁着还时，不停地拉扯，直到发白变。然后就可以切成小块，裹上炒熟的糯米粉，成麦芽糖块。第二天午，李轻舟就去吴婶娘家把豆腐背了回来。七斤豆腐，最后拿回来十六块豆腐，一罐豆腐脑，还有些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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