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秀和林小草在外面活,见着一群人来势汹汹就觉得不对,躲在外面没回家。林大宝早上去镇上看了伤,回来就被林正远关了林家祠堂,托了族老帮着照看,谁都不准见。所以江大等人在李重山的带领找上门时,家里就只有沈桂和李德财在家。沈桂年纪大了,怕闹人命,何芳兰等人只狠狠扇了她几个耳光。林德财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没个十天半个月不来床。月笙他们回家后,也有好心的大娘上门说了早上曹金编排他的事儿。但毕竟没有亲耳听见,家里人不好找上门去,还是李重山找到曹金的两个孙狠狠揍了一顿气。这村里再没人敢说月笙的不是,要说也只敢关起门来偷偷说。李家是清静了,沈桂家却是飞狗,闹得不行。沈桂挨了顿打,儿躺在床上起不来,孙在宗祠见不着,又不敢找月笙他们的不是。只能把气撒在崔秀和林小草上,天天打骂声不断。林德财躺在床上,脾气越发暴躁,也日日都是叫骂打砸。住在附近的邻居被吵得没法,也时不时地就和沈桂来上一场骂战。“月笙,我可以自己洗,没问题的。”李轻舟看着要帮自己脱衣裳的月笙,有些手足无措,从脖到耳红了个彻底。“宋爷爷说了,你的手不能沾,你自己洗我不放心。”月笙也有些难为,哪怕两人更亲密的事儿都过了,现不过不过帮着脱个衣裳、洗洗,依然脸的不行。但他属实被李轻舟的伤吓着了,不瞧着总是觉得心里发慌。李轻舟看着月笙里的担忧再说不拒绝的话,只能红着脸任由月笙动作。好不容易泡到浴桶中,李轻舟才觉得自在了些,但这自在没持续多久。月笙开始拿着布巾帮他背,每一都能激起他的颤栗,明明也不,他却觉得越来越。终于,在月笙转到面前,准备洗腰腹时,李轻舟伸左手一把抓住了月笙的手。月笙有些疑惑地看了李轻舟一,却见李轻舟直勾勾地望着他。他对这样的神再熟悉不过,低一瞧就发现了正在叫嚣着不满的东西,“你,你怎么……”月笙有些无语,这人怎么受了伤还不安分。都已经被发现了,李轻舟反倒不害臊了,颇有些无赖地大喇喇让月笙瞧。月笙有些想甩帕走人,但李轻舟拽着他不让走,还把受伤的手伸到他面前,一脸乞求的望着他。月笙移开了视线,“那你想怎么办?”
李轻舟瞧了瞧面带薄红的月笙,又看了看很是宽敞的浴桶,一个念浮现,“月笙不是也还没洗吗,我们一起洗吧,省得再去提了。”说完还晃了晃两人拉着的手,继续盯着月笙,“月笙,好不好嘛?”月笙最受不了这人这样温柔的唤他,稀里糊涂地就应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迟了,这个澡洗得时间有些了,浴桶里的撒了一地。这天之后,月笙跟李轻舟生了两天的气。因为两人共浴时这人借自己手不方便,哄着月笙自己来,事后月笙又羞又气,就不想搭理他。换药、洗漱都让李重山帮忙了,李轻舟哄了好久才算是消气了。就这样,李轻舟在家里好好休养了六七日,家里人顾及他的伤,什么活儿都不让他。月笙他们摊儿时都是钱别人的船,打渔的事儿也由李重山接手,他只需要在旁边指。李轻舟难得的清闲了来,整日都黏在月笙边,上半天跟着一起摊儿,帮忙收钱、招呼客人。半天要么看月笙锄草、针线活,要么就和李重山、嫣嫣跟着月笙识字、写字。等到伤结痂后,李轻舟才终于被准许活。这时已经是六月初,天气越发了,每天都能听到聒噪的蝉鸣。家里的院墙早就已经建起,院门也换了更结实的,瞧着确实比之前要安心许多。月笙的糕和煎也都已经卖完,刨去买材料的本钱,赚了二两多。念着大伯家这段时日对家里多有帮助,鱼摊也都是李乔和李重山在照看,月笙给李乔另外结了三百文,可把江凤仙兴坏了。就是可惜这生意一年也就只能这一茬儿。————————这日早上一起来,天就沉沉的,闷得很。似是被关在一个大的蒸笼里,气一都散不去,稍微动一就能一汗。太也一直没面,掩在厚厚的云层里。“看这架势,今天怕是有大雨。今天就只店里的鱼,不去摆摊了吧?”自打李轻舟的手好了之后,他就接替了李成林的活儿。月笙听了李轻舟的话,“那就不去了。”都是在乡大的,这看天气的力劲儿还是有的。于是今日就只了三十多斤的鱼,由李轻舟和李重山兄弟两人送去了镇上。今日镇上人少了许多,摆摊儿的人更是只有零星几个。见着天越来越沉,兄弟两人快速去几个店铺里送了货。虽说之前签契书时就说好了,若是遇上天气不好,就不会送,李轻舟还是都知会了一。李轻舟他们回家没多久,就起了风,不远的山林呼呼作响。天也似染了墨一般,明明是白天,屋里却已经要灯才看得清楚。李轻舟看着外面,心里有些不安宁,“不行,我得去趟地里。看样雨不会小,田得开个,沟渠也得掏一。若是山太大把田冲垮了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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