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们。”“我是瞧着有些熟，那日在你们摊上买了鱼回去，老人家特别喜。你们昨天没来摆摊儿吧？我昨个儿在另一个摊上买了些回去，总觉得差意思。今日可算是碰上你们了。”“昨日有儿事，就没来。您看看您要些什么？”“那给我来个三文钱的，还有两文钱的炸鱼。你们后面还来摆摊儿吧？”月笙动作麻利地将裹好面糊的小鱼放油锅里，“还来的，您要想买就来这儿就行。”“哎，那就好。”“给，您的十五个和六条炸小鱼。今天是在家里煮的，可能有些凉了，烦您自己回去一。”“不碍事儿，拿回家煮汤吃正好。”“那您慢走！”有了第一个客人，生意就渐渐好起来了，其中大分都是端午那日来吃过的，都觉得还是月笙摊上的味好些，鱼劲，炸鱼香酥。而且几个小老板容貌俊秀，穿得净整洁，说话也是和和气气地，瞧着就让人舒心，相比之他们就更愿意来月笙的摊了。还有好些客人都在问有没有虾饼，月笙几人只得一个个解释，河虾少，又不太好捞，还得过些日。今日客人确实比端午那日少了许多，不过他们东西准备的也不多，竟然未到午时就卖完了。“这就卖完了？”李乔看着空的木盆还有些不可置信。“嗯，卖完了。”月笙也没想到，看来镇上的人比他想象中有钱，今日来买鱼的大分都是两文、三文的买，少有买一文的，都说回去煮汤烧菜要方便许多，尤其是那厨艺不好的，更加省心。几人收拾了摊正准备回家，却被人叫住了。“小老板们等一等，等一等。”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相有些憨厚。“我们今天已经卖完了，您要买东西得明日了。”月笙以为这人是来买吃的。大叔摆了摆手，“呼呼，我不是来买东西，我是有生意想和你们谈。”“生意？”

“对，鄙人姓彭，我在东街有一家彭家汤面。寻常也就是放些、块在面里，以前也试着放过鱼，但鱼刺多而且总有腥味，买的人不多，就没过了。前日吃了你家的鱼，觉得味很不错。自己又要买鱼还要费时费力理，便想着从你这儿直接买些，也算换个样。小老板觉得意如何？”月笙一听彭家汤面便有了印象，这是家老店了。每日生意很是红火，汤面味很好，尤其以面名。送上门的生意，月笙自然不会拒绝。经过二人商议后，月笙需每日向彭老板以三十文的价格提供八斤鱼，而彭老板承诺一年不在其他人那里购买鱼。这样月笙每日可以获得约二十五文的收益，对彭老板来说也比较优惠。两人立了字据，签字画押，便算是成了。若是有一方违约了，是可以拿着占据去县衙告状的。月笙今日赚了钱，又谈了庄小生意，很是兴，他招呼着同样满脸喜的李重山和李乔，“今天请你们吃大包。”大包两文钱一个，面松，咬一就有油，月笙一买了七个，李轻舟两个，剩的一人一个。到了渡，等了一会儿，李轻舟才从河对岸过来。李轻舟一就瞧着了在岸边啃包的月笙。“这么快就卖完了？”李轻舟将船靠岸，等客人们都了船，就赶帮着月笙他们把东西搬上了船。“嗯，卖完了。还和彭家汤面了小生意。”月笙迫不及待地和李轻舟分享喜悦。“这么厉害！”李轻舟由衷赞叹，同时他也觉着这或许是个新的机会，“既然有面馆需要鱼，说不定还有其他饭馆也有需要，我明天去四问问看。”鱼看着简单，但要是要大量的，还是比较费时费力的，尤其是还要从鱼贩手里买鱼再加工，李轻舟越想越觉得能成。月笙略一思索，也觉得兴许有戏，“我觉得可行，你去得时候记得带些，总要让人尝尝才好。”“嗯。今日卖得这么快，明日还要多备些吗？”“鱼就不了，明天还要准备面馆的份，多了忙不过来。小鱼可以多些，若是明天能谈几个馆，日后鱼怕是还要少些才成。有时间我再琢磨琢磨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卖。”“慢慢来，不着急。”回到家，李福贵和他娘江凤仙竟然也在，见了他们回来，两人脸上都有些窘迫。原是李轻舟早上送了月笙他们过来之后，就回去找了李福贵说了李乔来帮忙的事儿。李轻舟和李福贵就差了几个月，两人从小就关系好，一听这事儿，就知他娘得有些欠妥了。轻舟哥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这才嫁来没几天，刚刚了小买卖，他娘就想去分一杯羹，若是让嫂因此生了芥可就是罪过了。这不就跟他娘一起过来赔礼了。“那个，嫂，实在对不住，我娘她就这样的格，乔哥儿也给你添麻烦了，我们这就领他回去。”李福贵是个嘴笨的，绞尽脑也就说了这么几句。“月笙了，大娘我也是心急，我就是想着乔哥儿也不小了，想让他也跟着学学本事，顺便赚铜板傍，我真没其他意思……”江凤仙也跟着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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