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原来不是人名。

是地名。

“老大，你确定吗？”包犹豫说，“这边的开发区还有一个叫朵朵的服装加工厂，李晓被关的地方未必是这里。”

李晓给的提示，全是谐音字，“你为多泪亦多”也许指的是多多，也许是朵朵、哆哆，他们无法确定答案。

姜瓷沉了片刻，对小胡说：“能拐到厂房后面吗？”

小胡看了看四周，“那边有条路好像能拐过去，我把车开过去试试。”

他们驾着车，绕厂房外围行驶，厂房后面有一片楼房，应该是职工宿舍，约莫四五层。

姜瓷望着那栋宿舍楼，目光一寸寸往移，落在二楼的空调机上。

——工厂的老闆不会大方的给职工宿舍安装空调，二楼应该是厂休息的地方。

“空调机护栏被砸歪了。”姜瓷盯着那，缓缓说，“李晓被送到医院时，多骨折，说是宿舍台的栏杆鬆了，不小心摔来，我看未必……”

她微微仰，望向最上面一扇窗。

“李晓是从窗爬来的，她想要沿着逃走，但是失手摔来……被空调机託了一，侥倖没有摔死，又因为惊动了楼的工人，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众目睽睽之，负责看守的张军只能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去医院，见机行事……”

小胡听了姜瓷的话，了：“李晓被救醒后，张军对她寸步不离，就是为了防止她说话，我猜他一定对李晓行过威吓，而且李晓得很漂亮，只要了院，照样可以卖好价钱。”

姜瓷沉默一会儿，说：“联繫开发区分局的警员，把这里围起来，立即搜捕。”

小胡和包互相看看彼此。

包问姜瓷：“老大，不回去提申请？”

“等不了了。”姜瓷一气，“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

许澈再次见到姜瓷时，已经是两天后。

她站在医院的走里，斜倚着墙。

看见他时，她脸上轻鬆笑意，伸手随意将凌发拨到耳后，些许的疲惫使她的五官变得柔和，没了往日的冷锐，多了妩媚之姿。

许澈走到她面前，上打量一番，问：“忙完了？”

这几天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全没打通。

他现在刻受到前女友们的怨念，不禁也想给姜瓷定个规矩：无论工作多忙，至少晚上睡觉前要通一次电话。

姜瓷轻轻“嗯”了一声，彷佛很累，额抵住他的肩膀，低声说：“困死了，我两天没睡了。”

路过的小护士，投来昧的目光。

许澈默默环住姜瓷的腰，带她去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

姜瓷在办公桌前坐，单手托腮，说：“抓着张军了，肖芳逃到乡，我们连夜追捕才逮到人。”

许澈给她倒了一杯，问：“那些女孩找到了吗？”

姜瓷沉默，良久后微微了，“找到了。”

她端起杯，轻轻气，微的蒸汽氤氲了双，溢的光。

“黄依依死了。”她低低的说，“才十六岁，跑来青江市见网友，父母以为她跟小男友私奔了，报了警，却没想到，女儿已经死了……因为不听话，被活活打死了。”

许澈张开，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说：“我去找领导请假，提早班，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许澈离开办公室，请过假后再回来，发现姜瓷趴在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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