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作为医生他很细心，更可怕的是，作为男人他得还很帅。

被一个得帅的男人细心对待，是小姑娘都会扛不住的吧？

许澈回忆起那个小姑娘，眉微不可闻的蹙起，只给了一句话评价：“她可怜的。”

姜瓷吃着饭，闻言问：“怎么可怜？”

“给她手术的时候，看见她上有很多淤青，有新伤也有旧伤。”

“被待了？”姜瓷的筷停住，她对此类事件很。

“不清楚。”许澈摇。他只是医生，不会特意去询问别人的隐私。

“带她来看病的人说，她打工的地方，都是一群十几岁的打工妹，七八个人挤一间宿舍，有时会发生欺负新人的况，类似校园霸凌。”

这事很难手，虽然和中学里一样是十六七岁，半大的孩，却没有老师的监，厂房里的主也睁隻闭隻，不会过多涉。

姜瓷想了想，仍然觉得费解：“如果是从小缺少关，突然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由此产生……这虽然说得过去，可她为什么会自杀呢？”

许澈言又止，终是没忍住，无奈说：“我真的没对她多好……”

姜瓷看着他。

许澈再次解释：“只有那么一次，照顾她的那位同乡在病房里打电话，我看她杯里的已经凉了，就给她换了一杯。我每天要见很多不同的病人，不可能在她上太多时间，她留那遗言，我也很困扰。”

甚至因为这件事，李晓的那位同乡在医院闹了好几天，吵着要赔偿，后来警方介，那人才灰溜溜的走掉，而许澈也被停职调查了一週。

医院里有太多言蜚语，即便他守岗位，也未必能够静心来工作。

像他这工作质，一旦分心走神，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停职调查除了有让他反省的目的，也是对他的一保护。

姜瓷相信许澈的为人，他这样条件的人，确实没必要去玩别人小姑娘。

她低默默吃饭，脑海里始终拥挤着团团疑云。

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不开吗？

从穷苦的地方来到大城市打工，发现城市的繁华对自己而言只是幻象，而梦想依旧遥不可及，一段没有希望的也许会成为最后一稻草。

可如果真的是心灰意冷，又何必留那充满执念的遗言？似乎带着一烈的不甘。

许澈想起李晓那时的模样，虽然来自乡村，但是得灵清秀，睫很，微微垂就能遮掩住心事。

他每次为她检查时，她都垂着帘的一言不发，只有那一次，从他手里接过那杯，她睁着一双大睛，定定看着他，对他说：“谢谢您。”

很平常的一句话。

许澈回忆那一段景，怔然片刻，不由得说：“她当时对我说谢谢，然后不知为什么，她又说了句对不起。”

姜瓷问：“她是觉得自己给你添麻烦了吗？”

“可能是吧。”许澈略微嘆了气。

姜瓷想了想，又问：“她在你们医院住了多久？”

许澈说：“她那个伤，至少应该住一个月，但是带的钱不够，住了两週就着急院。”

“所以她只和你认识两週？”姜瓷心中隐隐腾起不好的预，“她怎么会为了一个仅仅认识两週的人自杀？”

许澈摇，他也想不明白。

姜瓷伸手拉开屉，找里面李晓的病例和遗言，她觉得不对劲，这件事，太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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