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和霞馆里，叶绍远早早倦了，倚靠在古夷苏木椅上，盯着秒针的动。

钟挂得，但因距离远，叶绍远懒洋洋地抬就能看见。只是时有人从面前路过，来来往往。叶绍远越来越不耐烦。

“班了。”

平放在大上的手机一震。杂闹声中，叶绍远听到短信的提示音，拿起来看，正是江重意刚刚发来的消息。

江重意接着发：“外面好冻人，客人的脸都是红的，你先别来等我。”

叶绍远挑选了一个期待的eoji发送，再看最最细的秒针，得轻盈，而他的心脏动得烈，甚至盖过了他们打牌的鬼哭嚎叫。

叶绍远估算着时间同他们告别。有人一听，说他也走。

他们在大厅等待。

每一辆停留的车都叫他们昂首盯住，一边期待来的人是自己心中所想，一边张来的人是旁边那人的心，不免局促。

叶绍远的手机一响。

接着又来一辆黑车，来一位女人，只薄薄一件波尔多红的针织衫，罗裙飘飖，发于侧边低低挽起，碎发逍遥。

她车张望，撩开碎发。

叶绍远盯着女人车，手举起手机。

当女人站定在车门前，叶绍远那只举到半空的手握着手机，扭转方向，冲旁边那人挥挥手，心满意得：“我家重意来了，我先走了，回见。”

“诶！”那人不甘心，扯住叶绍远的手腕。

“边走边说。”叶绍远反扣住他的手，向外走着。

那人一听，立不乐意，挣脱了，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叶绍远，忿：“走快。”

叶绍远笑呵呵的大步踩几级台阶。

司机立在江重意的旁边，为江重意挡去一些寒风。

穿着单薄的江重意仍旧瑟瑟发着抖，不过因为板着腰肢，僵着，叶绍远靠近了才注意到。

他缓来，不停步，顺势将江重意抱在怀里车。

他脱大衣。方才他穿着大衣，在温的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大衣上残留的温度足够给江重意温手。他盖在她的上，问：“怎么不穿外，外不好看吗？”

江重意：“不穿外更好看。”

叶绍远把袖折上来，托着江重意的手藏去，：“冻到了就不好看了。”

话音刚落，叶绍远语气一转，惬怀：“刚刚你就好像在接受记者采访，从容淡定，客的和晨奇焕打招呼，很帅。而且你比他人先到，我赢了他一局。”

江重意整理着拖地的大衣，瞧了一叶绍远：“你们还比这个？”

“是啊。结婚前比谁更厉害，结婚后比谁的妻更自己。”叶绍远枕在江重意的肩上，捻起她衣服的一角看针线。

江重意：“这不公平。”

“不。”叶绍远利落，重复，“你让我赢了一局。”

江重意：“听到了，你在夸我。”

叶绍远：“我应该准备两份礼，一份送给你和我，庆祝我们在竞争对手手中赢一局，一份送给你，因为你，我已经赢了很多次了。”

说完，他才抬，登时与江重意四目相对。

江重意不从什么时候起看他，什么时候整理好的衣服。他都不知，只知江重意在微笑，只看见江重意中的他俊俏，在的目幕里，如星般醒目，不闪烁，始终灿亮。

叶绍远望着自己，眉目邃，却不似漩涡，反而清晰澄澈。

这一刻，叶绍远想要问一个重复过千百遍的问题，问江重意不他，但又没必要，因为江重意的睛已经给了答案。

叶绍远：“你的睛好漂亮。”

江重意：“你说过，我知。”

叶绍远抬起，笑：“我在你的睛里也好漂亮。”

然后他亲吻江重意，并将她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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