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如真走卧室,第一就看见架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叁人都拘谨的,个小小的池天樑抱着大大的小提琴,一脸严肃。池天樑的房间跟他本人一样,整整齐齐,没有多馀的杂和饰品。姚如真只看一就收回视线,在柜上犯了难。她想了想,拉开第一格屉,只看到护照、领带手錶等品。没有。第二格,充电和电线。第叁格,是??一枝熟的笔?姚如真拿起笔,有莫名古怪的觉。她转到笔桿一则,看见一个星形记号。是她的笔。以前不是文书本,以防混,也是避免有理说不清,她都习惯一个星形记号。上大学后,她渐渐习惯用电脑,搁纸笔,便懒得记号了。由此推断,这笔得有一定年月了,说不定是中学时的笔。「找到了?」池天樑轻飘飘地问。姚如真放笔,推回屉,重新拉开第一格。「没,只找到领带。」池天樑看姚如真一,靠在她后,伸手越过她,拉开屉。「在第叁格。」她心一。「看到了!」真的是芒果味的。池天樑的睛若无其事地扫过旧笔。里面其实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有许久以前学校冲晒售卖的运动会照片、还有一些乍看平平无奇的个人品,甚至还有姚如真掉落的发绳,不过都锁在盒里。那姚如真还在思索,回到饭厅找了伴碟豆芽叼着。「茶你要现在喝吗?袋呢?」
池天樑问:「茶店现在送保温袋?」「不,是谢朗豪的,洗洗后要还他。」姚如真问:「你扔了?」「没有,差一。」池天樑戳茶,沉静地拨珍珠。姚如真看他一。也许是她错觉,她竟然听遗憾之意。那枝笔,以池天樑的细心程度,真想藏着,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发现的,至少得锁在柜里。所以他是在试探吗?不,那只是一枝笔而已,即使她看到了,也不代表什么,说不定只是随手一放??等等,跟安全放在同一个屉里?这是在什么?菜?姚如真放空脑袋。恐怖电影播到一半,背景音乐愈发渗人,姚如真搓搓手臂上的,伸手把电视关了。池天樑察觉到她的兴致消退,收起餐,开始清洗。「你好久没去茶店了。」池天樑。「嗯哪,这是换工作后第一次去。」姚如真看手机。她一边回工作讯息,一边:「本来想找茶店的朋友,但是她不在。」栢不在是预料之中,现实又不是拍戏,哪来这么多巧合。即使是发讯息,对方也未必恰好在线啊。她倏地看向池天樑。「怎么了?」池天樑。「没什么。」姚如真连忙说:「我想看电影了!」二人相当居家地度过一个午,就拉了个小手,纯洁得尤如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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