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有人都说,凌虚宗这位掌门夫人惊才绝艳,与方逸白琴瑟和鸣,可谓是神仙眷侣。今日第一次见,她本来还在想,王婉好像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好看,但在此时此刻,她觉得传言一也没错。“多谢师娘。”季云舒手指攥着那储袋,“自从我爹娘去世后,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关照过我……”“这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王婉摆摆手。季云舒对她恩德,反倒让她有些不自在。这些年她习惯了与人为善,此刻同样笑着解释其中缘由。“曾经他人,也是像这样待我的。”季云舒心领神会,也报之一笑。听得王婉接着:“往后的修行路上,有人会赠你更多珍贵的东西,至灵丹妙药,上至魂魄命,可千万别因为这小恩小惠,就失了自己。”季云舒觉得,王婉好像就是他人说的“贵人”,既送了她一堆东西,还讲了一番她似懂非懂的大理。她不知该如何谢,只能说自己记住了。王婉并未停留太久,别之后就自己回了卧房。方逸白白天向来都很忙,此刻想来也不会在卧房里,王婉推开门后,果然见房中空无一人。他们的卧房很宽敞明亮,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纱,而显得朦胧了几分,恰巧能够温柔地铺洒在床榻之上,将那两只挨在一块的枕的颜,也渲染得更加明朗。微风拂过及地的纱幔,让丝绸在地上来回划沙沙的轻柔响声。王婉脱了外衫躺在床上,翻了个恰好看见方逸白一件月白的睡袍,被随手扔在一旁的枕边。“说了多少次,衣服还是随手扔。”王婉低声抱怨了一句,从被窝里爬起来将那衣服迭好。方逸白看起来飘然尘、风雅有度,但他的一些坏习惯,王婉也是在和他成亲之后才知的。比如说在忙碌一天之后,第二天早上会喜睡懒觉,因此每天清晨的早会总是在匆匆忙忙中赶到的。尤其是王婉在他边的时候,趁着晨把王婉从被窝里拽起来是家常便饭,结束后,时常连早膳也顾不上吃就得门了。所以,每每如此,他就更加顾不上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王婉抱怨归抱怨,但心知方逸白看不见,如此也是有可原,不得不在一些小事上多照顾一些。“也不知这衣服穿了多久了,是脏的还是净的……”王婉想到这里,低在那衣服上闻了一闻。方逸白喜熏香,尤其偏雪松、柏木一类。他的衣服上也时常沾染着那带着木质调的净冷冽气息,只有在凑近时方才引人回味。只是这次,王婉却在嗅到衣衫一角时生理皱眉。她很熟悉这味——一男独有的石楠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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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一个储袋,递在季云舒手里:“这里面有些丹药,还有一些我这些年修炼的心得。我如今用不着了,都送给你。”那储袋表面用锦缎织就,在光之显得光溢彩。季云舒将其捧在掌心,睛里也倒映着其上的光芒。她听说过王婉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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