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太撩，久未停歇，直到满月渐渐不过气，意识轻哼声，推着对方。司慎言心底才突然警钟滴鸣，泛起一丝不安：他是伤又不大好了吗？他没提这茬儿，只是把人圈在怀抱的咫尺间缓气，见满月脸上着一层红，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掠过，笑着问：“脸这么红，是骑时风的吗？”当然不是风的。司慎言就是喜这明知故问的调，满月笑着呛白他：“你是风吗，怎么这么疯？”司慎言悄声：“我不是风，我是你手里的风筝，你拽得我想往回飘。”满月被他腻得笑声来，问：“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模样都是装的吗？”“你是外人吗？”司慎言耳朵被风得冷，满月描着他耳廓边缘：“那我是谁呀？”指尖的微温，一路蔓延司慎言心，起了火。就这时，巷外一阵脚步声，听着杂，人数不少。司慎言索腰一弯，把人打横抱起来，跃墙院。私闯民宅的行径，满月确实没想到。他惊声又不敢大声：“真疯了？”“是我想要的人，”司慎言沉声，“我想要你。”在这？满月更慌了，四环视，生怕有什么人从哪里窜来。他难得惶惶无措，司慎言笑着哄： “这是黄大人的库房，存着不受待见的赠礼，每月逢十才有人来打扫查。”黄琉为中书令，拍上供的人必然不会少，赠礼在自家园已经存放不了吗？满月脑一时开岔儿，司慎言已经抱着他轻车熟路地了一间屋，把他放在桌上，脱披风垫在他。陌生的地方，让满月不安。但这时再拒绝，太拂人心意了。他可不知，他现在每一缕绪，每一丝慌，都勾得司慎言恨不能一把他吞了。司慎言贴在他耳边轻声：“闭上睛，这儿只有你我。”满月顺从地合了，隐约闻见/紫檀桌透木质香气。而渐渐地，气味由冷变得温，继而燥。这间屋存满了书画，有的正为了晾寒气，展开挂着。暮穿透窗棂，在卷上书写着光的形状，橘的影儿，让这本来凄清素雅的屋里透恰好的旖旎。司慎言喜看满月穿官服，厚重沉的布料裹得他恪谨持礼，看上去文质却不文弱，衣冠楚楚背后有只容许自己撒野放肆的特殊亲昵。

满月领的扣，在司慎言齿间敞开，半的领，是生命的鲜活。/息起伏着，真实得让司慎言觉得心安——他就在这，在我怀里。隐秘却陌生的环境，刺激着满月的心。他被司慎言抱着，韵悠久不散，睁开睛，能见迎面如帘幕般的文韵缭绕，他不由自主地想：和阿檀在一起的日活生香，危机里也有珍惜前、及时行乐，这么一比从前的日，实在淡得无悲无喜。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其实司慎言半没舍得劳动他，但满月额角也已经了一层薄汗，最后息声都散了。歇了好一会儿，他撑起在司慎言角亲了亲，坐起来。司慎言也跟着起来了。司阁主自己依旧是衣衫齐整的，一边帮对方把衣裳理好，一边皱眉想：也不知那落不明的半瓶醉仙芝在哪里。满月扬手抚平他眉心的皱：“皱什么眉，意犹未尽吗？”司慎言苦笑着摇搂他，突然问：“你到这来什么？找阿笙姑娘？想让她暗中什么？”满月讷住一瞬，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借着在司慎言怀里落汗的机会，贴在他颈侧蹭，把人蹭得发，笑了声。满月就拂着对方颈侧，不动声地换话题问：“都城里的官，难不成已经被你查遍了么？黄大人这些不受待见的家底，都被你翻来了。”司慎言笑：“知己知彼。”满月：“安王参祁王的事，你……”司慎言知他想问什么，直言答：“我也是最近才知，救安王那次，他其实是去微服暗查祁王的，如今我只是推波助澜，而且就算没有我，萧玉也会手的，她……”他言又止，但已经了相，索换话题把话说完， “她是不遗余力地帮你。”对方神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满月的睛，他心：他本来想说什么？但司慎言不想说，满月便没有究细问，不舍地从对方怀里起来：“要走了吗？”司慎言贴着他额亲了亲：“嗯，擅离职守跑回来的，得尽快追他们去，我快去快回。”说着，他从怀中摸个小指细的骨笛，随着响，十二红鸟落在院墙上，歪看向二人。他将骨笛递给满月：“若有急事，让它寻我。”月升日落，二人巷中分别。阿笙与满月有日没见，近来朝上诸多变故，她担心萧玉和满月，却又无召不好去打扰。正自忧心，见公来了。满月直言： “劳烦姑娘安排几名得力的人，不用多，帮我暗中跟着司阁主。”阿笙愣了：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难是各怀心思的假象？满月看就知她想岔了，摸了摸鼻：“只是……近来局面混，我……不大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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