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怜:“……”果然为人师表,正经不过一时三刻,嘴跟跑场似的。夜得如同墨染,满月沐浴过后,换上睡袍,想直接躺睡,心里又不安生,就披了外氅,倚在窗边罗汉榻上看着月发呆。人呆,其实脑没呆。三件秘宝只剩凤台箫,尚无线索。有传闻说,凤台箫其实是皇上的玉贵妃,上要到中秋了,中秋宮宴上,不知能不能见到。想着皇室,他心思又无拘无束地飘到重华楼上去了,若是勒当真包藏祸心,都城大批的勒人,不得不防……现在没有实证,要查也不能得太明显,否则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边上要巧成拙。屋里燃了丁孟飘忱给的“不知什么香”,香味和着秋风一裹,安抚得人慢慢沉静来。满月倚在榻上,看着天上跟他同名的圆盘,迷迷糊糊睡着了。还没来得及被梦惊扰,他就被谁轻轻抱起来了。这人抱着他,往床边去,嗔:“开窗睡觉,你作病是吧?”乍被抱起,满月小惊了一瞬间,随即就安心来,懒懒的在这人怀里贴着:“我等你呢,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你少来,肯定是不知想什么,困了就懒得动。”司慎言嘴上这么说,听语气还是对这个撒耍赖的说法非常受用。他把人放在床上,刚要去关窗,满月就拉住他的袖。司慎言借着清亮的月看他,那双睛晶亮亮的,睡意已经散了。“我不走,夜了,窗关上。”不意外,他被满月的神到了。再回到床边,满月已经挪到里面去了。司慎言斜倚在床,搂了他:“早休息吧,最近注定事儿多。”说着就想让他躺。可满月却顺势一翻,跨在他上,搭着他的脖。司慎言蜷起膝盖,不仅让满月后背有个依靠,还借势把人往自己怀里推了推。人形沙发当得非常贴心。满月外氅落了,只穿着睡袍,墨蓝的织锦细绒,拥着他领的肤白得不真实。二人的位,正好让司慎言的视线落在对方脖颈的一片秀上,他的手忍不住顺着畅顺的线条,轻轻的描,指尖落在满月咙上。似有似无的轻,满月觉得,他咙动了,那颗白玉一样地凸起也跟着动。“跟你借个人。”他搂司慎言的脖。司慎言笑了:“算准了我令智昏,必须得答应?”
满月坏笑,亲他的额:“哪儿能啊,什么时候你都会答应的,只是这会儿能逮着你罢了。”他凑上去的时候,简直就是在把颈间那送到司慎言嘴边。司慎言亲他:“说吧,借谁?”轻浅的吻,让满月叹息似的呵气来,他搂着司慎言肩颈的手,不自觉地了:“倒并非……嗯……特定是谁,找个暗查本事过的兄弟就好。有的事,让九野营去,不合适。”司慎言忙叨叨一整日,勒的事,他已经查到不对劲,一听满月说想借人,就大概知他想什么。现在满月手上确实没有适合去边事的心腹。吻渐渐变得不温柔了。满月坐得,重心也,在亲吻里发飘,只想往后躲。可司慎言就又将他那可调节的座椅靠背蜷起来些,抵着满月的背,不让他躲。“天亮就把人给你。”司慎言空应他,接着在他心重重的烙了一。满月重心越发不稳,被得无路可退,手沾不到床,上左右的无安放,最后还是得搂着司慎言的脖,可这一搂,又羊虎。他索跪立起来,抚上司慎言的发鬓,略带把那人的脸扳起,居临的亲上对方作怪的双,浅而。这次,腔里再没有朵异,司慎言片刻就又反客为主。尖抵着满月的上颌轻轻的描。满月呼倏然急促起来,他眉挑着,难耐又罢不能的合上睛。司慎言托着他的背坐起来,让他躺在松的锦被里。齿相依离散开,满月微眯了。司慎言在他的睛里看见自己,也看见只属于人之间的腻——想吻,想要,想只属于彼此。满月沉溺在司慎言的意里,他已经学会了顺着心意在人的耳边呢喃细语。每到这时,司慎言都觉得对方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万般不忍怀里的人经历疾风骤雨的摧残,又压不住能将二人烧尽的火。只是今日司慎言不得不克制些,天一亮,二人就必要各自忙碌,他可不能让心上人忍着难耐的酸痛cao劳整日。于是在如风般柔的意里,司慎言听着满月气息浅得断断续续的。还在断断续续地喊他“阿檀”,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他只是想喊他。司慎言捉了满月的手,把他的手掌拢掌心里。满月以为他压在心底的占有终于要破土发芽,没想到突然“喀拉”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司慎言的指尖到满月腕上。那是一串木质珠串,异香缭绕。满月刚才就隐约闻见味,这会儿温蒸着珠,香味更。这个夜里只有异常的温存的一次,结束得如梦似幻。司慎言把满月的睡衣拢好,将他抱在怀里,拉过被盖住两个人。纪满月转过抱他。他不太想睡,把耳朵贴在司慎言心,听他的心声:“为什么要调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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