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慎言想略尽敬意,掸扫牌位的尘土,这才发现排位最末一位扣倒,牌首冲向其他牌位,将其扶起来,就见那上面写着“神剑峰罪人陈”。陈在以这方式,向历代祖师赔罪。无颜与列为师祖并行,只敢俯首谢罪之姿。“念中兄啊……”司慎言挲着牌位,“到底是什么缘由,让事闹成这样……”他将陈的牌位放回去,恭恭敬敬案前三炷香,就将满腔的唏嘘收敛起来了。拿陈留的罗盘,再一次寻找方位。这次寻得很快。香案后,转过一个角度,有一面石墙。那石墙像是屏风,又像是影,正对着的不远已经坍塌的一片废墟。废墟堵住了自掌门卧房延伸的来路。八成是当年陈炸的。司慎言在石墙前站定,开始数脚的砖。确定好一个位置,自腰间/匕首,在那砖里撬几,果然撬到一松动,匕首吃住劲力往上一抬。整片汉白玉方砖翘了角,司慎言将砖掀开。一方中空的暗格曝于前。里面一只泥塑坛用腊封了,旁边还有一封火漆信。信笺上行草笔走龙蛇,写得是“砚山亲启”。“砚山”是司慎言的取字,但这个称呼,在游戏中被弱化得几乎不存在。司慎言拿起两样东西,直接将泥塑坛递给纪满月:“我猜你想研究这个。”这是醉仙芝吗?满月一愣,细想此地并算不得安全,他不多言。张日尧藏在三件秘宝中的秘密,如今已知解法,唯有尽快解来,把答案记在心里,才是上策。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纪满月很快就看泥坛上的纹路是关键,心算解码的速度比上次不知快了多少次。得的答案是:n39117590。比起密码,这更像是个坐标。大功告成,纪满月心思松络来,抬见司慎言已经看完了信。只是脸不怎么好看。他上前几步,关切:“怎么了?”司慎言没说话,将信件递给满月。那信洋洋洒洒十几页之多,满月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剔除陈追忆往昔兄弟义,慨他还有个新拜把的兄弟没来及引荐给司慎言之余,信的主要容,其实只有两件事:第一,金瞳老是朝堂的人,挑唆派斗的幕后黑手就是他,至于原因,陈说最好能随着他的死一起葬送,这样对谁都好;第二,久闻血月公大名,却一直未得相见,如果他脸上的纹图样如他所绘,那么一定要让血月远离朝堂,沧阁和江湖才能安宁。最后,他画了一朵纹。满月看着陈绘制的纹怔怔神——当真与自己左那片红纹一模一样。陈为何有此一说?他这般话说一半,让满月非常上火。
但站在陈当时的角度来看,他留这封信,该是万般好意。他是司慎言的结拜大哥,帮司慎言洗清灭门神剑峰的黑锅就足矣。其他的事不让司慎言知清晰,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可是远离朝堂……早就晚八村了。满月把信还给司慎言,:“咱们还是先离开再说。”二人旋即原路返回。想到又要去走那玻璃天梯,纪满月还没来得及胆寒。他就发现暂时不用走了。刚才的隧里,突然冒许多人,草草一数,不止三十。那些人正走上幽的、冰透的琉璃天梯,向二人直过来。“孙”挨完骂,还真来了……砸墙来了。虽然尚且想不清楚,这些人为何会在与密一墙之隔的山腹另一端……他们非常不对劲,行走姿势非常诡异。有那么一瞬间,满月恍惚看见无数走火的于洪刻,向自己来。能看正常人样的,只有为首一人。还是个熟人。刚才恻恻鬼笑的、骂司慎言“儿”的人,该都是他。他正是沧阁二堂的堂主,神剑峰从前的副帮主朱可镇。江湖传言,神剑峰灭门之是司慎言暗中作梗,另有所图。是以,他恨司慎言,并不奇怪。只是奇怪的是,前些日,他杀害张晓未遂,才受过鞭骨之刑。一的骨断了无数,更甚,他好几骨都已经碎成渣滓了,以这游戏中的医疗技术来讲,他就算痊愈了,也得是半个废人了。事发到如今,不过将将三个月。他为何能行走如常?“尊主,”朱可镇一边带着怪人们穿过琉璃天梯,一边似笑非笑。人一旦照面,多少会拘谨克制,他把乡音收敛起来,骂不“司慎言,儿”这样的话了。“我好了,你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朱可镇继续说,接着,他一段哨音,后一众人等停了脚步。那些人的衣裳残破不堪,不少显得脏兮兮的,还染着血,更甚,还有人的手臂已经折断了。刚才远远一望,只觉得这些人神木讷,而今离近了看……他们脸灰败、面无表,好像不知疼也不知脏。一个闪念划过满月心底,他:“这是那些上山朝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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