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无法否认他的话，但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天才与蝼蚁的差距，如鸿沟。

顾繁：……

金丹雷劫，有三。

顾繁苦苦忍着，终于，她看到药力席捲了她的五系灵。

陆涯笑：“我救你、你救我，归结底这是你我之间的缘法，所以即便你不把我当侣，也可以把我当成朋友，不用跟我客气。”

顾繁意识地：“我能过去，也是因为你的防御符，是你先救了我的命。”

神识全集中在灵的淬炼上，顾繁甚至没有发现，她的丹田正在发生变化，晶莹的灵集中朝中心凝练而去，一颗金丹正缓缓成型。

顾繁对此一无所觉，五系灵一挨着一接受淬炼，同样的痛苦她接连承受了五遍。

“还记得你送我治睛的墨龙珠吗？”陆涯忽然问。

陆涯不知何时又坐在了帐篷外面，看天上的劫云，他笑了笑，随手往帐篷周围扔了几块上品灵石。最后一块儿灵石落地，阵法成，帐篷上方立即升起一透明的光幕，遮挡了外面的一切雷雨之声。

夜空之上，有黑云朝这边彙聚过来。

当最后一丝药力被彻底收，看着那五盈透发光的崭新灵，顾繁欣一笑，了过去。

顾繁偏过。

所以，他是真的都记得。

陆涯：“那时你说，墨龙珠只有一颗，让我补偿你，我问你需要什么，你说今非昔比，地球上能拿来的好东西你已经看不上了。”

陆涯仿佛只是随说说，继续：“蝼蚁又如何，蝼蚁也有可与不可之分，况且天公平，凡是开窍者，人人都可以修炼，只要有心，蝼蚁也能成仙，最多修炼的速度慢一。”

顾繁呼一，当时陆涯与两隻鹈鹕手受伤被困山，她找过去的时候，也对毁容的陆涯说过同样的话。

顾繁还想再说什么，才张，那团灵髓竟然飞中。

“这个太贵重……”

连着三雷劫银蛇般劈在光幕上，张牙舞爪一番，又无可奈何地消散。

顾繁的心砰砰地，她实在难以拒绝灵髓的诱惑，只是，两人的关係过于复杂。

“此若对我有用，我早用了，既然对我无用，便没什么价值，不如拿来补偿你。”陆涯低声，“说起来，我的生死劫破得那么顺利，还要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死在某一次的兽中，也可能熬到白髮苍苍，人类也依然被怪兽所胁迫。”

顾繁的脸又开始发，在地球，她风光无限，如今想来，班门斧罢了。

昏暗中，陆涯难得严肃起来：“摒除杂念，凝神收药力。”

可她不想永远当一隻蝼蚁，她想变，她想提自己的修炼速度，她想……与那人并肩。

陆涯：“我有神识，真想看你，你怎么歪也没有用。”

既然东西已经，顾繁也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打坐收起来。

如果说药力对脉的淬炼如同火烧炙烤，药力对灵的淬炼便如斧凿针穿，药斧横地凿裂她的灵，药针顺着裂没，一化里面的斑驳杂质。顾繁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因为骨的痛苦而颤抖，疼到几放弃。

陆涯伸手，一颗散发着莹绿光芒的珠便飘到了顾繁面前。顾繁不禁屏气凝神，仔细一看，那并不是固的珠，而是一团动的，晶莹剔透，散发着磅礴生机。

陆涯解释：“记得我拿给星河四人的灵泉吗？这便是灵泉形成的灵髓，你可以理解成仙品级的洗髓丹。吃了这个，可以让你的灵提升为最纯粹的天灵，修为也会大有。”

“地球上的东西你看不上，这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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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繁没有服用过洗髓丹，无从比较，只觉得灵髓的药力过于霸，所过之脉如同火烧，痛一波过一波。

顾繁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