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次那只是意外失手，不会有次。”玉麟撒开手，眉一挑，自傲。

“再说，棠棠离开我不行的，阿。”

——棠棠离开我不行的，阿。

这一句话就使关玉秀失去了所有反驳的力气。

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

关玉秀很清楚。

她曾经也以为离开玉麟是不行的。可那段独自在瑞京的日到底她也无知无觉的过来了。

她曾经还以为尚棠这个不会朋友的离了自己在中也不行的，可尚棠不也是踩着所有人一步步的顺利登上了后位了。

觉得对方离不开自己是自恋症。

曾经，关玉秀不忍心戳破这层纸，不能告诉关玉麟，尚棠就算离了你也无伤大雅，她并不那么需要你。

毕竟不是别人，是玉麟。关玉秀真怕他伤心，她不懂失恋的痛，可话本上的人遇到这事可大多寻死觅活的。所以她即使知，这层窗纸迟早得破，可曾经还是指望时间能用一温柔的，缓慢的，尽量不伤纸的方式揭真相。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无所作为就是错的。

“你要非想去，那我跟你们一起。”关玉秀。

关玉麟被骇住了，很久没说话。

她居然主动要门？那个阿？

“你脑坏掉了？”关玉麟摸摸她的，见她没发烧，且定的神，一时说不话，好久才意识的把看向别，拒绝：“那不是阿你这小姑娘该去的地儿。”

“尚棠那样的小姑娘就可以？”

关玉麟被这话堵的脸一红：“棠棠她又跟你不一样……你又没去过那地儿。”

“……”关玉秀沉默了：“迎宾楼是青楼？”

关玉麟脸更红了。

关玉秀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你们去嫖？”

关玉麟悚然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

“不，不对，就算尚棠会，你也不……”关玉秀喃喃自语，陷沉思。

庙会，迎宾楼……迎宾楼，这个地方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好怀念以前那时候啊。”

突然记忆了脑海。

“那时你我之间的隔阂也没有那么。迎宾楼醉酒的那一晚。我至今仍难以忘怀呢。”

尚棠着华服，朱轻启，声音缠绵，媚如丝，妖娆的缠绕着，如结网的蜘蛛。

关玉秀恍然大悟。

是啊，就是因为这样玉麟之后才那么脸不好的回来了啊，这之后闭门不见关玉秀也是，回避尚棠也是。一切就都合理了。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这样了。

“哈，哈哈……”

关玉秀压抑不住，从间挤了声音。

“阿？”关玉秀的怪异表让关玉麟无所适从，关玉秀住了，用那关玉麟看不懂的神在看他。

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你……”关玉麟迟疑着刚开，就被关玉秀打断了。

“烂的东西。”

关玉秀极尽温柔，悲悯的说。

关玉麟瞳孔骤缩。

“你说什么？”

他一定是听错了。

关玉秀怎么会说这话。

她怎么会对他说这话。

“想去是吧，那就去啊。”

关玉秀不辨悲喜。

“那么想到和人苟合我也拦不住你，吧。”

语毕，关玉秀不再理他，放纱帘，将关玉麟隔绝在外，背对着他躺了。

“你等等，你说清楚，什么叫和人苟合！”

关玉麟整个人都被气得发疯，愤怒的掀了帘，去捉玉秀的右腕，想迫把她拉起来看他。

关玉秀却不顾手上的伤，是甩开了手：“别碰我。”

关玉秀冷冷。

“脏。”

关玉麟不可置信的看着关玉秀。

她的表似乎很平静，像个面对即将被关牢中无药可救的罪犯时，冷漠的旁观者。

“你发什么疯。”关玉麟脸白如纸。

“去。”

又是冷淡的三个字。

这次关玉麟才确认了。

他没听错。

关玉秀确实在骂他。并且对他，极其的厌恶。

心脏空了一瞬。

她为什么这样说？她凭什么这样说？

他不过就是和尚棠去新开的酒楼玩一晚，以前也不是没去过烟柳巷，但他从来都是只和尚棠在里面喝酒聊天，从不别的。

至于要这样，用像对待脏东西的态度。

那个关玉秀。那个阿。

最黏着他的阿，只黏着他的阿。

极其嫌恶的拒绝他的靠近。

怪了，呼……。

无法呼。

关玉麟溺般沉默着，呼越来越急促。

关玉秀也知，她或许不该这样责备他。玉麟或许真的不知，这次行也没有别的目的。

可是，那般的躁动和憎恨，要怎么抑制。无法抑制就只能排解。只一丝丝的黑思绪，就能排解。

“我带你去。”

经过久的沉默，关玉麟终于说。

“我带你去看总行了吧。”他大吼。关玉秀这才抬，看到他一双红的不成样。

见到她有了反应，他像是溺之人找到浮木般接二连三：“我带着你去那里看，你大可以看看我在那里平日在什么。看看我究竟没你说的那些个脏事儿！”

一连吼完，关玉麟这才停，大一气，抬看着关玉秀的反应。

关玉秀忽然柔和地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