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的诡异姿态。

对尚棠的如此的表现关玉秀只觉得不明所以和想吐。

开什么玩笑？

要是能够重来的话……

关玉秀绝对不想再看到她这张脸了。

人是抓不住鬼魂的。在关玉秀的手终于即将脱离之际，尚棠倏地低狠狠咬了一。

这一极，在关玉秀回手后清晰可见右掌上一排可见骨的牙印。

这条疯狗。关玉秀啐了一骂。

“你逃不了的。”尚棠歪着诡异一笑，“你哪里都去不了，一辈只能在这个屋里呆着。”

“娘娘……”侍女们被尚棠癫狂的姿态吓得纷纷发抖，侍卫们也不知所措。

关玉秀却由这莫名的话想到了以往从未发觉过的事。为什么关玉秀的鬼魂会被困在这个屋中呢？

不知哪本书里看过，人死之后土为安，回归故乡家人边即可往生。如果是惨死于荒野的孤魂野鬼，没有人收尸回乡，魂魄就会一直徘徊于尸周围无法离去，直至忘却所有尘世遗憾，方可往生。

关玉秀徘徊于尸周围，不可离去。

关玉秀的尸，在哪？

沈临渊好像说过尚棠把关玉秀的尸块全回收了。难说，就在这个房间？

关玉秀脑中灵光一现。将目光看向了那个盒。

那个尚棠日日抚摸着才能睡的盒。

说到底，到底里面有什么宝贝才能引得她这么执着，这件事关玉秀一直刻意的回避着。

关玉秀说过，尚棠这个人，对于宝最是喜新厌旧。那面铜镜能力如此特殊所以被她一直藏起来保着。而只是一只平淡无奇的木盒为什么会让她如此挂心。

关玉秀也许隐约猜到了那是什么，只是大脑的意识的抗拒罢了。

关玉秀飘至木盒前。

手中的力量被挥霍无几。关玉秀尝试打开盒，上面却被上了锁。

“哈，关玉秀——给我来！来啊！哈哈哈哈……”尚棠不顾侍卫侍女的阻拦发疯般在屋绕着圈，大笑着吼着关玉秀的名字。

那个姿态，用恶鬼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吧。纵使有倾城之姿，心疯狂的人最终也会堕落成丑恶的鬼。

关玉秀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充斥着恶意的想法。

嘴角不自觉勾起讽刺的笑，关玉秀满面笑容的来到被侍女侍卫所畏惧着退避三舍的尚棠的边。将唯一能摸到实的右手与她那疯狂挥舞着的手轻轻相合。

癫狂的她刹那就安静了来。

接着立刻愣愣的握住了关玉秀的手。关玉秀轻牵起她的手，温和的回握住。如同她俩还是挚友时，每次在她遇到困难时关玉秀所的一般。接着带着她走向床榻的方向。

“……”她一言不发的望着被牵起的手，竟真顺从的跟着关玉秀走了。

过于恐惧的侍女和侍卫们此时已逃屋去。边喊着皇后疯了边去找沈临渊和太医。

“你原谅我了？”尚棠盯着关玉秀的方向，用过于小心翼翼的态度问关玉秀，嗓音也恢复了往日少女时代的轻快。

关玉秀自然没有回答。

她开始喋喋不休的对关玉秀说着一些难懂的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真的，很奇怪。关玉秀，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知我勾引你未婚夫吗？”

“你不知我把你弟当备胎吗？”

“你不知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吗？”

巧了，最后一个，关玉秀还真不知，她此刻也不在乎了。

“我不明白，明明这个世界的走向都在我掌控之中。”

尚棠停顿了，声音忽然带上了又怨又毒的恨意和恼怒。

“为什么！那时，明明只要你答应西沙的要求，你就不会死了啊？”

她的指甲狠掐关玉秀的手，这样的恨，表却彷徨又茫然的喃喃着：“只有这一件事，我不明白。关玉秀，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死？”

关玉秀没说话。

关玉秀轻轻将尚棠的手放到了那枚盒之上。

“啊啊，这个，你知是什么吗？”尚棠的神刹那变得无比柔，仿佛对待人般将关玉秀的手贴到脸上，闭上睛，用到发腻的嗓音亲昵着低语：“这是你的墓。”

恶寒自指尖攀至脑髓。

果然如此。这就是关玉秀一直打不破屏障，逃不这间屋的原因。

“对不起，尸太碎了，无论如何也拼不起来。”她轻抚着盒，失神的笑：“在我原先的世界，人死后会被烧成灰带走，把你埋在这里实在太容易被发现了，所以就选择这样的方法把你藏起来了。”

“很方便吧？这样你我就算死后也会如此纠缠亲近着。”她不住的轻吻着关玉秀的手，舐着手指。低垂的中仿若幽暗寒潭最的潭般邃而黑暗，仿佛让人看一就会被拉扯堕最：“好奇妙啊，这可是在你生前，怎么都没能实现的梦般的景。”

是时候了。关玉秀默然的稍微把手往回撤，不所料的引起了尚棠的惶恐。

“秀秀，别走！”她惊慌失措的拉住关玉秀。随着她的动作，关玉秀顺势摸上了她的脸，轻柔的挲着。

她先是一愣，随即双颊泛红，大喜过望的喜悦神：“秀……”

“噗呲。”没等她说完，关玉秀的手指就狠狠的了她的右中。

一时鲜血四溢，尚棠发了不成声的哀嚎。可关玉秀仍不满足，伴随着涌而的鲜血将她那变形破碎的球整个挖了来。

瞬间，她那张绝的脸上的右位置，只剩了一个血。

她疼的从榻上跌倒在地，着大气，艰难的爬起，仍向关玉秀伸手，悲鸣着喊关玉秀的名字。

关玉秀则没再看她一，飘到了半开的窗扇前，最后瞥了温柔的月。

是时候结束了。

关玉秀这么对自己说。随即用右手打翻了一旁的烛台。

蜡烛倒在一摞话本上，燃起的火焰迅速扬起。接着火势开始蔓延，窗边正放置着书柜，那一摞摞一本本的话本此时很快化为了助火势的燃料。

这屋里的话本太多了。多到几乎都烧不完。就算燃尽了还有衣，刺绣，字画。

她从关玉秀那里拿来的一切，都是在为这场终结的大火添薪加柴。

尚棠坐在地上，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右的血鲜血淋漓，望着逐渐将她包围的大火，极为可怖。

“你果然恨我。”她自嘲的摇，眯起左，扭曲的笑：“不过算了。要是跟你死在一起，倒也不算亏。”

“咳咳，哈，关玉秀，到了死后我也要，咳，缠着你。”她大咧咧的往后一倚，被纵使被烟气熏的咳嗽不止，意识模糊，仍在用言语刺激关玉秀。

不过很可惜你的愿望不会实现了。关玉秀看着窗外纷至沓来的大批卫兵，自嘲的笑笑。

还是没能杀她啊。

尚棠很快被闯门来营救她的的士兵拖走了，她意识不清，拼命挣扎着，将手伸向那个装有关玉秀灰烬的盒，但最终还是抵不过黑烟持续的侵蚀，了过去。

于是这火光冲天的屋中只剩关玉秀这一鬼。烟气很难闻，但对关玉秀没什么影响。关玉秀静静的看着房间里所有的东西付之一炬，逐渐被火吞噬的样。心获得了很久没有受到的平静。

那盒也早已被火海吞噬，烧的没有一丝痕迹，里面的灰烬与这房中的灰烬混在一起，就算是世界上最执着的人，也无法再把关玉秀的骨灰从这些中挑来锁起来了吧。

关玉秀在这之后，会随风而去吧。关玉秀百无聊赖的想。要是能飘到玉麟那里就好了啊。

玉麟……要是能见到玉麟就好了啊。

真的很想见到你啊。

视线模糊之际，关玉秀不经意看见，在烈火之中，那枚铜镜依旧安然无恙的静静落在地上。镜面正散发着无比夺目的缤纷光芒。

那光芒太盛，把这冲天的火光都盖了过去。

真是一枚神奇的镜。

关玉秀被那光芒所引，飘过去，蹲来，将自己的手都伸向这镜面发丽的光之中。

那只是片刻发生的事。那光束突然就像漩涡一般哗的扩大，倏地将关玉秀了去。意识也在这一刻随之断线，堕一片五彩的光芒之中。

——“阿。说了很多次了，你要睡的话就快回自己房间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关玉秀听到了一个非常令人怀念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汹涌而至的悲伤就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

是很久都没听到的声音。

“呃，怎么了！为什么又哭了？睡着了还在哭吗……都跟你说我没事儿了，傻阿。”梦中玉麟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接着上传来温的，被抚摸着的。

安心的。真实的。

……真的是极为真实的。

关玉秀突然睁开，把正小心翼翼凑近她的关玉麟给吓了一。

“原来你没睡着啊？”少年锐利的双盯着关玉秀，极为英俊的脸庞有慌张的表。骨节分明的手正停在距离关玉秀的脸仅半公分的距离收了回去。

“别误会啊！我可不是打算趁你睡着后掐你的脸，只是你的脸上刚才停着蚊我想替你赶走。”少年将视线挪向别，不自然。

这是心非的特有说话方式，果然是玉麟。关玉秀心想。

“喂，怎么回事？怎么呆呆，傻了吗。”少年微微皱眉将手伸向她面前晃：“难是噩梦了吗？咦，…”

关玉秀面惨白，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梦。”

饶是习惯了胞在他面前脱行动，关玉麟也吓了一：“呃！你什么！又在说什么胡话？”

少女猛地扑到他上死死的抱着他，少年的瞬间僵。俊气的脸一瞬涨的通红。

他不停挣扎着：“关玉秀！你又发什么疯？”

苍白的少女只是的抱着他，泪如雨。

关玉麟见状停止了挣扎，惊慌失措的扳着关玉秀的肩膀把她支起，瞳孔缩，板起脸看着她：“喂，学堂里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关玉秀泪更是个不停。

“那你到底为什么哭？阿？”关玉麟焦躁不安的搂着她，低声问。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关玉秀号啕大哭的把埋弟弟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