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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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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他不该存在的,从来就不是他的父母。

「她当时也只是希望能被好好ai着。」

他始终相信,若不是因为太寂寞了,他母亲不会走错,若不是因为年都得不到丈夫的关注,她不会想从另一个人上寻求藉,所以她其实也没有错。

渴望被ai的人,没有错。

既然如此,他就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接受。

梁芙洛看着他,想着从认识以来,除了初次见面那天的争锋相对之外,他似乎总是这样,无论遇上什麽事,难过了,受气了,当旁人问起时也都还是笑着,从没有一刻坦承真正的绪,像是从来就不曾厌倦伪装。

他总是在t谅,t谅每一个人的难,却从不过问自己何辜。

「那你呢?你就不希望能被好好ai着吗?你就不希望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能和家人好好相,能和自己喜的人好好在一起,你就不希望这样吗?」

「江以默,你有问过自己想要什麽吗?」

一声一声的质问如投石不断抛来,他看见城墙在倒塌,也看见世界在崩落。

那个他曾经千方百计想舍去,却被迫从冰冷海里拖上岸,最终只能迎合众人期待慢慢癒合的灵魂,因为这席话,重新有了裂

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无所谓。

在手心被刻过几次以後,他有样学样,亲手刻了t其他地方。

他想知自己能忍受到什麽程度,也想知是不是超过了他能忍受的程度以後,这一切就能结束,他可以不必再担忧一个明天。

甚至也许,他不必再恐惧,恐惧十六岁时的那个夜晚再次降临,他又得再一次受刀刃刺穿侧腹,撕裂肌理,血不止,却连声音都发不的痛。

与其反覆被江以威折磨,他倒不如si在自己手中。

江以默收起笑。

他垂,拇指抚过左手腕上的表带,把nv孩企图掀开的晦暗压回底,再抬时,边依然有笑,「你不会知我想要什麽的。」

梁芙洛察觉了那细微的举动,瞳孔收缩,旋即伸手拉过他。

江以默一怔。

她快手拆掉表带,看见了藏在浅不一的刻痕,直觉的猜测被应证,心在一瞬间沉谷底。她凝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气得多,还是难受得多。

「还有吗?」

「什麽?」

「还有其他地方吗?」nv孩看着他,角发红,语声极力隐忍,却藏不了怒意。

男人闭不答,想ch0u回手,她却抓得更

「我问你还有其他地方吗?」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梁芙洛抿瞪着他,不喜他有所保留,扣着他的指节收,就怕他跑。「以前是多久以前?一年?还是一个月?还有谁知你会这麽?」

江以默轻叹,「我没说过。」

她一怔,男人宽厚的掌心覆上她的手,顺势把手腕上的疤痕遮去。「你要是真的想知,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能够承受这些。」

他拿开她的手,也把手收回了。

「你要是留了以後却又逃了,我会受伤的。」

江以默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十二岁。

当年,退居幕後的江峰独自居於山间别墅,平时都是儿媳过去请安,只有过节才会过来一块吃饭,江以柔那时已经赴法留学,屋宅里时常只剩他和江以威两个人。

那一晚,江政清偕妻门参加商业晚宴,江以威又一次偷嚐江政清酒柜里的藏酒,喝醉了以後就闯他房里,拿着空了的酒瓶砸他的,再用碎玻璃刻他的手,骂他是贱的杂

江以威说,古代的墨刑就是这样,在罪人上落印记,诏告天

他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痛,si抿着,吭都不吭一声,江以威不满他没求饶,又去刻他的手背,却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指,丢一地狼藉走了。

江以默满手是血,弯捡起那片玻璃,端详许久,最终往手腕上划了一刀。

鲜血泉涌,沿着指骨低落,满室血腥弥漫。

他没觉到痛,於是又划了第二刀,这回b上次多用了几分力,伤,血得更快更多,腥红浸sh掌心,遍地开了海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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