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还是过去了。

她拉开椅坐，男人开了第二瓶酒，笑着说：「梁警官应该班了？班了就不是警察，应该能喝酒了？不用客气，我买很多，不用钱的。」

梁芙洛没拿，而是反问：「你心不好？」

江以默却笑，「梁警官还懂面相吗？用看的就知我心好不好？」

语落，男人仰首，又乾掉了半瓶酒，甚至有些呛着了。

梁芙洛皱眉，伸手拦止，「别喝了。」

「??」

手背熨上陌生的，nv孩手心腻，贴着指骨，捎来未曾有过的。

他抬看去，nv孩眸光清澈，甚至带了几分斥责。「要喝回你家喝，别醉了在街上闹事，制造社会问题还浪费警力资源。」

江以默失笑，没想过这时候还得听她训话。

「我还没醉。」

「刑法第一百八十五条之三，吐气酒jg度超过每公升零二五毫克，或是血ye酒jg度超过百分之零零五，就算酒驾。不你认为自己醉了没，两瓶啤酒就差不多超标了。」

「我没打算开车。」

「反正你别在这里喝，回你家去。」

男人笑了声，反手握住她，「不如梁警官送我回去？」

梁芙洛错愕一怔，立刻ch0u手，男人却也同时松开指节，像是前一秒的举动於无心。梁芙洛被这突来的碰得气息不稳，向後退了一步，冷声拒绝：「我要走了。」

江以默理解地，视线停留在罐上凝结的珠，「路上小心。」

低沉的嗓音卷着醉意慵懒，意外在心间扰起涟漪，梁芙洛瞪他，就觉得这男人真的有病，前一秒说的话和一秒的事全是相反，永远让人0不着绪。

就像他明明一直在笑，却完全受不到半愉悦的绪，反而莫名地令人在意。

简直烦透了。

梁芙洛手，心里想走，却始终挪不开脚，最後甚至多闲事。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晨光熹微，斜映室，照亮屋里每一角落。

男人伫立於洒，洗去一酒气，却依然觉得是脏的。他扯低笑，觉得自己太过荒谬，没想到这说词听久了，竟还真的接受了。

了浴室，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江以默走上前，来电的是卓知凡。

「以默，你还好吗？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都没接，我很担心。」nv孩声线糯，字里行间都是忧心，像是早已经历经过，也畏惧他杳无音讯的折磨。

江以默知，几年前那次失联确实把她吓坏了。

尽不受待见，仍然有人真心待他，他不该让他们难过，也不该让人挂虑。

「没事，只是喝了酒，早早睡了。」

他撒谎。

唯有如此，才足以掩盖晦暗，抚平他们的忧虑，让他们能真的安心，相信他不会再同样的事，不会再需要他们搁他们的人生，只为了看着他。

「没事就好。」电话那，卓知凡松了气，「那你今天会公司吗？」

「当然。」

卓知凡又叮嘱了几句话，让他记得吃早饭，别空腹喝咖啡，甚至代早晨气温偏低，要他穿些再门。江以默摇失笑，她这个x，难怪男朋友不放心。

通话结束，他拿贴在耳边的手机，却意外看见通话记录里有此前不曾存在的姓名。

梁芙洛。

剑眉轻敛，男人沉吁，试图回忆昨晚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