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爷坐在炕上，手微微地抖了抖。

“老四，给你大哥留着脸，……看我和你娘的份上。”

连老爷没有让连守信住手，连守仁很失望。

这会功夫，连守信已经挥了第二拳。这一拳打在连守仁的膛上。

“这一拳，是替我孩他娘打的。”连守信说。

连守仁一手扶住自己的，一手在脸上抹了一，将血抹的满脸都是，看上去十分可怕。他靠在炕沿上，向连老爷和周氏哀哀地叫:“爹、娘，老四要打死我了……”

“老爷，你真是疯了。老四，你爹叫你打你大哥，你就打?你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就是你大哥了啥事，他也没害你，因为个丫片，你和你大哥翻脸?你让这不贤的婆娘给了迷魂药了是不是……”

“你说的是人话?”连老爷瞪着周氏。

周氏这才发觉话说的过火了。

“继续打。”连老爷转向连守信。

“娘，你说的丫片，是我亲闺女，你的亲孙女。”

连守信握着拳，又要打连守仁。

“娘，救命啊，娘……”连守仁哀嚎起来。

周氏急的什么似地，急中生智，嗓里咯噜一声，直往后倒去。

“老病又犯了，背过气去了！”连儿立刻大声喊。

连秀儿和古氏立刻扑上炕，抱住了周氏，哀哀地哭了起来。

连守信攥着拳。

“你打你的，你娘的脾气，你知。”连老爷看也没看周氏一。

连守信当然知，周氏的杀手锏就是装病。若是换在平时，即使明知周氏好好的，他也会顾及周氏的想法，不会再打去。但是刚才周氏说的话，让他寒了心。

连守信又挥一拳，打在连守仁的肚上。

连守仁痛的弯腰，哎呦哎呦叫了起来。

“这一拳，是我自己打的。大哥，我是你亲兄弟啊……”连守信打完这一拳， 就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连守仁又是愧又是疼，背转向墙。周氏见无人搭理她，那病立刻就好了。

“老四，别歇手，还有我和你娘的那份。”连老爷。

连守信了把泪站起来。

“爹，不打了吧。”连守信。他从来不是心狠手辣的人，除了小时候小伙伴之间真真假假的拳脚往来，成年后，他再没跟人动过手。

连守信也心了啊。

连老爷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