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别这样看我啊。”

蓦地，厉珉冒一句。

薛薛不明所以。

“妳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可怜。”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薛薛听了，心里一，正在想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时，厉珉却笑了。

眉弯弯，角像月牙。

“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厉珉……”

“真的。”他睑垂，没有看薛薛，而是盯着桌面。“小时候，我觉得自己可怜的，但后来才知，觉得自己可怜，并不会给生活带来任何帮助。”

“自怨自艾，甚至只会让况越来越糟。”

他顿了顿。

“后来，我发现自己其实还蛮幸运的。”

“虽然没有爸爸妈妈，会被欺负，被看不起，但真的对我很好。”

“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她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了。”

提起，厉珉的语气变的温柔，脸上现了怀念的神。

这回，薛薛没再打断他，而是调整坐姿，继续听厉珉说去。

“在以为自己要成为孤儿时，我被厉家收养了。”

“如果要选在二十岁前发生最幸运的事，那大概就是，成为厉雍的弟弟吧。”

“我哥，给了我一个家，就和一样。”

薛薛注意到，厉珉用了限定符。

二十岁前。

“那二十岁后呢？”

她问。

厉珉抬眸，漆亮的双，像是悬于夜幕上的星星。

“妳猜啊。”

厉珉很谢厉雍，不只是因为他接纳了自己成为家人而已。

“为什么不和我说？”

厉雍蹲来，打开碘酒。

确定棉上沾了足量的红药后，厉雍准备给厉珉上药。

刚用生理盐洗过伤，外被撕开币大小，里还在隐隐渗着血丝，粉白的。

他在发抖。

厉雍瞋了厉珉一。

“怕痛？”

脸苍白的少年咬牙关，固执地摇。

“我才不……啊！”

厉珉发一声惨叫。

厉雍挑眉。

“还装不？”

“哥……”因为泛着泪光而显得格外的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怎么这样……”

“不这样你不知还要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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