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不要废话，也不是他说了算的，龚纾为了试探他，把他叫去了几筵殿，在大行皇帝梓前盘问他。

原来凶我是看得起我，我还得谢恩是不是？哼！蓝鹤嘟嘟嘴，老大不兴。

“嘛说我，胡闹的分明是王襄，爹爹怎么不去训他？”

太党倒台被贬……升官就被御史参……温湛？是他扳倒太党的，赵琳显与他应有旧怨，兵前，他又在都察院任职。

她轻抚楠木棺椁，背对跪在后的温湛，在哀痛中沉默许久，终于开，颤声低语。

龚府，蓝鹤也在吃女儿吃的瓜，听龚肃羽说到王襄请人一路敲锣打鼓上赵家接不存在的新娘，笑得趴在桌上直不起腰来。

龚纾想到这里已经开始抓狂了，她不了解事的脉络，它藏在面，云里雾里全靠猜，亲近的重臣似乎都有嫌疑，想得越多怀疑越，越没法信任他们。

温湛苦笑，猜忌来得好快。

“他一个小小舍人，有何资格叫我训斥？”

忱忱：还有个共通，都是寡妇。

“上官这小在酒席上与令仪有说有笑的，背后却提他的政敌扯他后，督察院的人又蹚浑瞎凑闹，爹爹不，丢给纾儿，会不会太为难她了？一边是亲夫，一边是要倚靠的摄政辅臣，此题无解啊。”

温湛确信，那一瞬心悸，必是错觉，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失了侣的小太后哀哀绝，日日饮泪，太揪心，太可怜。

颉不会不知吧，但和都察院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凑什么闹。

“在这世上，先帝信得过的，唯本与太傅，信任到将江山与妻儿都托付给你。温湛，你想如首辅那般，朋谋结党，独揽大权，第二个龚肃羽吗？”

最烦的是，那日不知脑哪搭住，竟会觉得小太后像莺儿，他离后左思右想，她们俩除了都是人，没有任何其他的共通了。

温湛：……（沉思）

龚阁老对老婆焉坏的主意嗤之以鼻，“你几岁的人了，脑里尽是些无用的狡诈淘气，只知胡闹。”

他们在她跟前的谦恭正直，难都是演的？

总之以后少说废话就是了。

“……”

小莺儿甜媚，像粉桃蔷薇，太后明艳，是牡丹芍药；小莺儿脾气坏，凶的，太后好，绵绵的；莺儿穷苦，老实质朴，太后金枝玉叶，聪慧多智……

温湛：寡妇也分avaible和unavaible的。

“兰涛这样也无可厚非，他必须牵制温湛，以防我挂冠归农后，温湛趁机把持朝政，只手遮天，太后孤儿寡母，大权旁落。那些财税用兵礼祭的政务，面人都能应对，掌权者拿个主意即可，唯独朝臣之间的拉扯斗，纾儿无法假他人之手，必须她自己学会巧妙置才行。”

这话从把持朝政很多年的人嘴里说来就很幻，南边还在打仗，也不妨碍朝堂里勾心斗角，不过温湛毕竟是外人，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老再喜他，留一手提防着总不会错。蓝鹤也很好奇女儿究竟会如何抉择，便和坑女首辅一同静观其变。

“……”

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他对莺儿得刻骨铭心，未有一日不想念她，不可能会移到龚纾上。

“哈哈哈……姓王的小肚，纯纯恶心人嘛，赵琳显该个老嬷嬷代女嫁，送给王家儿媳，他儿既是婢女生的，娶个婢女也无妨，噗噗噗。”

猫猫：还有个共通，围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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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显升迁他从未过嘴，督察院弹劾亦非他所指使，他只是一朵安静开放的白莲，唉……

搞事的是上官，迎战的是御史，看戏的是首辅，疑惑的是太后，而疼的，是莫名挨枪儿的温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