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尴尬,小太后无意间戳中人家的伤心事,想说什么安温湛,可问题是,她不了解他,甚至不确定他说的是哪一个老婆,既然没老婆可以送,那应该是第二任,但又说不准,万一前一个死了他才续弦,那福薄指第一任也不是不可能。
“太傅节哀,不知仙逝的是哪一位夫人?”
“殴打丈夫的那个。”
啊,是他儿媳!她一定年纪小他很多,他为她准备了这样特别的礼,可见对她疼非常。
温湛见龚纾踟蹰纠结,莞尔:“这个铜盘臣没来得及送手,就过世了,算不上亡者之,还请娘娘不要嫌弃。”
“本没有嫌弃,多谢太傅。只是……太傅大费周章,好不容易娶到这位夫人,却不能白偕老,世事无常,实在令人唏嘘。”
小太后是会说话的,弦外之音令温湛气闷,不太兴地辩白:
“臣不是为了抢女人才杀人的。”
“不是吗?”
“至少不全是,杀不杀那小,她也是微臣的人。”
“……”
哟,扒灰太傅也有霸的时候啊,龚纾没说话,但脸上写着“她是你儿媳”。
温湛叹了气,“是臣先认识她的,徐氏将人买回家前,我们已然目成心许,微臣想娶她,又怕纳她为妾会招来徐氏的妒恨欺侮,犹豫之间失了先机,害她被迫嫁给一个十二岁的傻,无辜吃了许多苦。”
“原来还有这般曲折,是本先为主,误会太傅了。”
小太后起先从旁观者看温湛,疑他因私帏,听了这话,换而思考哑儿媳的境,只觉她不由己,如浮萍般任人宰割,十分可怜,幸好世上还有一人将她放在心上。
听上去她似乎贫寒,那她是怎么会认识徐阁老的乘龙快婿呢?她在温家与公公私通,否也有合谋杀夫?既然能殴打温湛,想来是个悍妇,杀个傻说不定易如反掌。
龚纾脑中又响起恪桓的声音,“……不可能,他老婆很凶的,听说他似乎挨过不少打。”皇帝自掘坟墓,嚼别人勾起老婆的玩,结果被她打。
她怔怔地神,陷与丈夫甜的回忆之中,嘴角笑意,双目却汽氤氲。
温湛静静看着她发呆,并不声打搅,他明白她,失去所之人,只剩记忆可以抚破碎的心。
“先帝曾盛赞尊夫人姿容,纯真可,又说她凶,会打人,本实在想象不,究竟怎样一个人,可以又可又凶。”
“她真的很凶!”
提到小莺儿的丰功伟绩,温湛顿时来了兴致,“她喝醋要打我,臣喝醋她还是打我,拿扫把追着微臣打。被卖到温府房烛那夜,无耻竖想污她,被她摁在地上暴揍,喜服都撕烂了,扯了一地的发哈哈哈哈哈……”
什么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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