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龚忱低看着泪汪汪的曲鹞,嘴上轻声怨嗔,人却没有动,蹙眉等待文。
“我们才新婚几天啊?你就要把我打冷了?是我不上你,耽误了你给龚家延香火,是不是该替你张罗多娶几房媵妾,让你撒气的时候多几睡,还能夜夜与不同的人行房,这满意了吗?”
“……”
混账东西越说越离谱,还一个劲地哭,泪珠一串接一串,红着翘翘的小鼻尖,波盈盈的一双目中尽是怨,特别可。龚忱又想不理她走人,又想揍她一顿pi,又想抱住她扒光衣服亲个够,忍着火气在腹中暗骂老婆浑。
他只能在心里偷偷骂她,可曲鹞却可以光明正大地骂他,甚至动手揪住他的衣襟,握住小粉拳胡捶打。
“你这个骗!说什么比翼双飞,分房比翼吗?孔雀东南飞啊!我已经心痛了,你不知疼惜,只想着自己快活,还凶我吼我,没良心的臭男人!你看不上我就直说,横竖我一个人远嫁过来,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也没父母撑腰,也没娘家去哭诉,随你怎么糟践,活着就是碍人,不如早早死了,给人家让路,再娶个听话恭顺能生养的母猪……”
小鹞作天作地地哭骂,龚忱被她闹得发麻,实在听不去,一气声打断她:“鹞鹞!鹞鹞,我知了,我不去书房,就睡这儿。”
“真的?”曲鹞瞬间收声止泪。
“真的,千真万确。你别和我吵了,我明日还要上朝,睡觉吧。”
“是你和我吵,不是我和你吵!”
“你说得对,是我的错。”
龚忱既无语又疲累,他是有多蠢,和一小孩争吵半天,她明摆着就是找事折磨他,不得他脚,好让她有机会自由发挥,他生气光火正中她怀。
这坏心的讨债鬼,不理她是最好的办法。
他掰掉曲鹞抓住他衣襟的小手,脱掉衣服递给胧月,自顾自躺回床上,背对她们睡到里面。
小曲鹞大获全胜,对龚忱背影了个鬼脸,也躺到他边,等胧月熄灯离开后,在黑暗中小声问:“你刚才说的自梳磨镜是什么?”
“不告诉你,娃娃不需要知。”
龚忱还气着,才不想和她说话,结果被猫在被面往小肚上踹了一脚,他气愤地往里缩,几乎贴到墙上。
“别碰我,别和我说话!”
“哼!”
曲鹞也侧过背朝小气鬼,把被卷过去一大半。
两人楚河汉界,赌气空开一截睡,互相都不沾到对方衣角,只是睡熟后自然而然翻凑到一起,无意识地相拥而眠。
然而上天似乎有意要与龚叁少爷对一般,选秀的事被朝中言官反复弹劾;房山那里来报说附近来了不少带家伙的平民,在附近山敲敲打打,问就是挖煤的;而家被他扇过掌的侄儿不听教训,和照玉仍旧藕断丝连,诸事不顺。
“回少爷,遏云楼的东家不敢说谎,小少爷确实不去戏楼听戏了,不过还会差人送信笺佩玉给戏班的照玉。”
“那个戏收了?”
“班得了少爷吩咐,告诫过照玉与小少爷断掉,他不敢收礼,明面上把值钱东西全退回去了,但收了信笺。”
这二人想必还在偷偷私会,龚忱心生愠怒,轻叩桌面垂眸思索稍晌,而后命令祗祺:
“你去戏班叫那个照玉今晚打扮打扮来见我。”
猫猫:鹞鹞对猪有特别的执着。
鹞:有一英剧,叫《黑镜》,里面有个首相……
龚忱:打住!p
猫猫:说了不许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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