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阑如果想把他丢掉，只需在一次那些东西过来的时候直接转离去，在她中或许不值一提的小鬼就会轻易勾走他的命。

“阑……”

“阑。”

赵昱哽咽着开，但与此同时乐玉珊也说话了，她抢先一步走到了夏千阑的边，直接无视了赵昱的存在勾住她的手臂，不过夏千阑居然都没躲开。

“刚才在那个尸要摸索来的时候，我看到安宁遗像的睛好像动了。”乐玉珊张兮兮地汇报自己的发现，似乎是怕夏千阑不信，想用手指一那个遗像，不过担心会犯到什么禁忌又急缩了回来，“就、就是之前那睛好像往门看了，你看她现在也是……”

夏千阑和赵昱闻声齐齐朝遗像望去，光线昏暗的煤油灯映照少女灿烂依旧的笑靥，只是那双原本看着正中央的黑白分明的睛似乎真的在悄无声息的时候移动了位置，原本位于中间的圆溜溜的珠往门的方向稍稍偏了。

安宁依旧在笑，可那原本愉悦单纯的笑容里似乎多了别的味，翘起的角随着珠位置的变化反倒像是对什么东西的冷然嘲讽。注意到这一的夏千阑面也变了变，原本想要去拿遗像的动作顿住了，她之前一心都扑在门的那无尸上，却没有注意到遗像，现在是看到遗像快要掉到地上才意识想要往里推的。

可遗像明明之前是放在正中间，怎么会一挪到边缘来了？

等等。

夏千阑压制住有急促起来的呼，在瞬间全然安静来的室盯住那张有架支撑住的黑白照片相框。因为离得不远，哪怕光线暗淡，她也能依稀觉到那只架是在以极其缓慢的很难辨别的速度在一朝前面挪动，甚至在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都屏住呼时，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声响。

“沙沙”声大过了再也难以压制的呼，安宁巧笑倩兮的遗像终于扑通落地，表面镶着的一层玻璃摔到四分五裂。窗没关，有夜风徐徐而来，得遗像向前飘了两，在碰到地面的刹那，就被之前那尸遗留来的肮脏痕迹给黏住了。

黑白分明的正脸向上，安宁依旧是笑着，但角竟是了暗红的血来。那脸上的笑容正在不可思议地逐渐扩大，渐渐地、嘴角咧到了耳，那双漂亮的桃也染上一丝邪异的猩红，在风中舞动的照片里那张脸挣扎着跃跃。

“啪！”

夏千阑的煤油灯被风得熄灭，世界霎时间陷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躲在后的乐玉珊和赵昱都是一惊，乐玉珊的煤油灯肯定是要等到去坟地守夜的时候才能用的，于是后者急急忙忙从袋里掏放在里面的煤油灯——

在来之前还鼓鼓的袋此时却空无一。

赵昱的脸唰的一白了。

来不及再去翻找煤油灯究竟在匆忙间落在了哪里，在照片里的人隐隐要伸手之前，赵昱猛地将桃木剑丢给了夏千阑，夏千阑在黑暗中听声辨位牢牢接住迅疾向一刺！只见一零星的幽暗火光闪过，一只苍白纤细隐隐显形的手很快又缩了回去，之前在黑暗中已经快要碰到夏千阑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