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潇潇神躲闪：“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顾老爷也不与她争辩，“既然决定重新来过，就珍惜这个机会，敞开自己的心扉，让漫漫多了解你，你也多去了解漫漫。她是你的妻，你们需要相互尊重和包容的平等个，她没义务无条件地包容你，也没义务遵循你所有的安排。”

顾潇潇看着他疲惫的一张脸，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她垂眸小心地了鼻，“好端端地，你嘛给我说这些……我知了。”

“以前总觉得我的小女儿还小，还小……不什么，错或是对了，都没关系，我能帮着。现在才知，老真的老咯，我的小女儿也不知不觉大了。”

顾潇潇别过脸，“早就大了……人老了就是话多，我不和你说了，你早休息。”

走到门，顾潇潇又回看向坐在书桌上一副垂垂老矣的父亲，“爸，谢谢。”

“嗳，好久都没听你叫我一声爸了。”顾老爷笑了。

顾潇潇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你是怎么看我没病的？”

“大概是「知女莫若父」吧。”顿了顿，顾老爷又补充：“又或许是漫漫所说的「姜还是老的辣」。”

顾潇潇没有说话，沉默者走了去。

顾老爷盯着门，过了好久，才轻声：“潇潇，对不起。”

说是纵容溺，其实换一说法，叫放逐。

妻刚死的那几年，其实不只是这个女儿怨他，他也在怨她的，他无数次想，要是没有这个女儿的到来，是不是妻就还好好好地活着。

可惜，人生没有假如。等他明白过来时，小女儿也已经亭亭玉立了，想尽一个父亲的教导之责时，已经晚了。

书房外，顾潇潇面对着门，沉了许久，才敛了所有绪，往自己的卧室而去。

“小小，爸爸怎么说的？”乔简漫还保持着一开始收到这个檀木盒的虔诚，直到顾潇潇走到边来了，才反应过来。

刚刚刘叔把檀木盒一送过来，顾潇潇就说要去问问小气吧啦的老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乔简漫拉都拉不住。

“爸爸说你比我听话，所以可以给你看。”顾潇潇从檀木盒取一对红宝石耳坠，放在自己耳垂上比了比，“好看吗？”

“好看。”乔简漫真心实意地夸。椭圆的耳坠样式很简单，但给人的觉十分典雅。

顾潇潇把耳坠放在了檀木盒里，手指从里面的其他珠宝上一一划过，“漫漫最喜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