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再也无法忍受似的挂掉了电话。

"夏夏什么呢？"

"研究生会选一个分支方向研究，到时候回国我就是法律双语人才"

再一看，凌爸凌妈已经在群里给她写小作文了，大意是没有不支持她的意思，只要她想，且安排妥当，想去读书就去读书。

"哎呀妈，你别被电影误导了，哪有那么危险啊？"

"我刚从图书馆来，学了三个小时呢。"

凌初夏没再往台阶上走，拐了个弯，到宿舍楼后面的坛旁边，无视黏糊的一对对侣，站在路灯面边看着自己的影，边打电话。

凌爸吓得给她转了一万块钱，凌初夏这彻底破涕为笑，收了钱转回宿舍。

凌爸跟着附和。

凌初夏看见爸爸在旁边探着的样，笑着回应，走路的步伐很轻快。

爸爸没否定，问她："那个外国的法是不是和咱们中国的不一样呀？我看人家去都是读什么艺术类金类的专业？"

她讲了两句，忍不住说了自己陪柳灵雨去看中介的事，试探地问："我觉得，去国外读研究生好的，要不我也去造一？"

接来她爸妈给她打了很多个微信电话和手机呼叫，凌初夏统统没接，她在坛一侧蹲着喂了会蚊，默默发了一阵绪，觉脚麻了才站起来。

耳机里传来爸妈焦急的呼喊："夏夏？卡了吗？夏夏？能听见吗？"

本来的泪痕再度被沾染，凌初夏跺了跺脚躲飞虫，觉得自己真是个不孝女，连爸妈的电话都挂。自己到底想不想留学心里清楚得很。她在再次默默给宋誉记了一笔，遇事不决就怪宋誉好了。

"夏夏，我表一态，想读研是好事，你考国的研究生不是一样读吗？宋誉学金都没国，他不是保研了吗？我看呀，国读研就好的。"她妈说。

她给爸妈留了条语音，大意是她知爸妈的考虑，今天心不好，留学的事以后再说。

会习，打铃了才往回走，正走着，她妈给她打视频电话。

这反对让她一时之间如鲠在，连反驳的声音都轻微了起来。

手机摄像被她猛地反转，凌初夏握着手，突然觉到脸颊上有温，眶发原来她哭了。

事实却是，她的父母，和宋誉一样，没有赞成。

谈话的容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在回来的地铁上，凌初夏觉得自己一定可以说服爸妈，她肯继续读研究生不算件上的事吗？这想法多少也带着报复宋誉的意思，他要打小报告，不想让她国读书，她偏偏就不遂他的愿。

凌初夏没讲话，这个问题跟他们解释起来有复杂，她妈跟着说："你从小就是这样，想一是一，走之前你还跟我说一毕业就回家里来。一个女孩家家的，国外那么，我们怎么放心呀？"

凌爸说："我们当然支持你的决定，但是你妈妈考虑的对，我们就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舍得送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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