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轻轻覆上去了两圈，又向轻，这是他惯常用的手法，涂了些药酒，稍稍一会，小姑娘便觉得辣疼痛，却仍旧是悄悄咬住了手指，不肯声。

微启不想其他，只想着赶给她上了药，让她好好睡会，这些天两人各自闹着小姑娘上又有伤，想来也是没睡好过。

一夜无话，微启仍旧书房歇息，次日清晨，温令意醒来时上的胀痛已经消了好些，尝试着慢慢起也不似前两日难以走动，勉能坐着。

海棠来伺候她洗漱，劝了两句，小姑娘也不答，揣着心思吃了几饭，对海棠：“我要去找公主。”

海棠略有为难：“王妃，您上还……”

“我要找公主，我要找阿玉。”温令意才不那么多，打定了主意，谁也劝不动，海棠只好收拾东西随着门。

两人自打郊外骑以后就再没见着，刚寒暄了几句，微熠派人来叫微玉去御书房。

“意儿，二哥也在，你要找他么？”微玉一面换衣服一面问她。

温令意渐渐垂低，又轻轻摇了摇：“不去……”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小意儿，微玉刚了殿，她心里忽然莫名觉得一阵悲痛，又跟在微玉后走了几步，刚要迈殿去，却又停了来。

她也不知见是不见，明明是想见的，却又不知该怎么见，见了说些什么？想起昨夜他给她着伤时轻微的叹息，竟两行泪来。

夫君，我总觉得自己最近怪怪的，好像跟以前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想得多了，也还是不真切，想告诉你都想起来什么，见了你又不知该怎么说，又赌气起来。

可是，我疼了，总想让你抱着。是不是过了这几天，就可以了？

在殿外站了一会，太后不知怎么知她来了，让婢女来请，海棠比小意儿先警觉起来，温令意和太后彼此看不顺，太后突然着人来请，怕是有什么事。

去太后里前，海棠先吩咐了微玉殿里的侍女，若三刻钟的时间还不回来，就去御书房禀报。吩咐完了才随着温令意去了。

去的时候，太后跟前了位夫人，海棠还没认来是谁，温令意却先呆住了。

一张脸再憔悴，但神态难改，四目相对时，那夫人先站不住，像是鬼魂复活一般，让她。

虽然这么多年，她知她没死。

温令意半晌说不话来，脑中又现了那个画面，十年前那个冰冷的夜，刺骨的，后的火，那张面目可怖的脸，还有脑后那几乎致命的一击。

太后问话她本听不见，海棠察觉来她的异常，在后轻轻推她：“王妃，王妃？”

温令意仍旧毫无觉，反倒是一小步一小步，向那夫人走去，夫人先撑不住：“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温令意向前走，她便向后退，跌在了椅上落在地上，更是吓了她一：“你不要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

直到走到她跟前，温令意才停，呆呆看了她许久，那张脸反复在脑中现，终是和面前这人对了上去，尽已经时隔十年，但她还是认了来。

那夫人抱着椅儿直打哆嗦，仿佛面前的温令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来索她的命似的：“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温令意终于开：“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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